距離飛碟墜落地數百里的山林外,一個個實力不俗的身影正在排著隊,走入一張卷軸中。
那捲軸像是一面鏡子,或者說是一道螢幕更為合適,印現著另一片天地間的景象,
在卷軸印現的景象中,一片山坡上,有一個洞穴,洞穴的兩邊裂開了一條條縫隙。
仔細的看著洞穴,那裡面安靜的躺著一架飛碟。
就在飛碟不遠的地方,一道宛如山嶽般龐大的身影,聳立在一旁,那雙比人還要大的眸子似乎正在轉動,好像在沉思著什麼,又好像在盯著飛碟發呆。
卷軸與磁石組成的陣法是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可以將人傳送出數百里的距離。
當最後一道身影消失在卷軸中的時候,卷軸周圍的那些磁石,已經變得暗淡了許多,而且原本漆黑的磁石竟然變成了灰色的。
一陣清風拂過,地面上揚起了一片灰色的粉末。
之前磁石上的那片光,其實是在燃燒磁石裡能量,用以維持傳送陣的運轉。
這些磁石上的光芒逐漸暗淡,並且最終變成了飛灰,徹底失去了價值。
被稱為和老的老者大手一揮,卷軸合閉,寬大的袍袖向後一展,猶如騰雲駕霧般,他的身影騰空而起,眨眼便劃破了天際,消失在這片天地間。
被困在飛碟內的陳楚楠看著李沉魚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中不禁柔軟了下來,蘊在眼中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
陳楚楠完全恢復了理智,原本沮喪的臉頰換上了一副堅毅。
他想安慰一下李沉魚,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數次伸手,又數次將手抽了回來。
最後一次伸手,搭在李沉魚的肩膀上。
“對不起,剛才我失態了。”
“別碰我。”李沉魚將陳楚楠的大手甩向一邊,她看起來更加委屈了,一滴又一滴的淚水不斷從臉頰上滾落。
“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沒事的。”陳楚楠安慰道。
“我是個殺手,你遲早要被我殺死,怎麼會沒事?”
“我剛才是胡說的,你怎麼可能是殺手。”
李沉魚小嘴一撅,陳楚楠越這麼說,她越是委屈,扭過臉,徹底把後腦勺給了陳楚楠。
陳楚楠再次伸手搭在李沉魚的肩膀上,李沉魚擺動上半身,劇烈的扭動肩膀,想將陳楚楠的手再次甩出去,可是陳楚楠很執著,他的那隻大手很有力氣,始終搭在李沉魚長髮披散的肩膀上。
“想哭就哭吧,不要憋著,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陳楚楠的聲音像是催化劑,李沉魚的嬌軀一陣抽搐,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李沉魚似乎哭泣了很長時間,可她又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她的大腦像是斷了片,當她停止哭泣時,她發現自己的淚水已經將陳楚楠胸前的衣服打溼,她甚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撲在陳楚楠的懷中,她幾乎將自己完全靠在了陳楚楠的身上。
對李沉魚來說,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體驗與感受,趴在陳楚楠的懷裡,她很舒心,對未來的恐懼還有絕望也消散了一大半,她竟有點不願意從陳楚楠的懷中掙脫。
可是,一想到剛才陳楚楠對自己兇巴巴的樣子,她又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是馬路殺手?”李沉魚猛然將自己從陳楚楠的懷裡抽出來,用那雙哭泣過後,更加靈動水靈的雙眼緊緊地凝視著陳楚楠。
“我瞎說的,那是我們山野之民的一句口頭禪,不用放在心上。”
“哼!”李沉魚哼了一聲,再次轉過頭,看著飛碟的壁艙,臉上還是有些怒氣。
陳楚楠說了很多話,可李沉魚就是打定了主意,連頭也不回。
“TN的,現在要是還在地球上就好了,還能用手機百度一下,遇到這種情況到底該咋個辦?”陳楚楠又一次欲哭無淚。
要論氣一個女孩子,他覺得自己倒是挺拿手,可是要哄一個女子,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沒這個經驗哪。
“線上懇求哇,各位道友,這個時候,怎麼哄一個女孩?”陳楚楠捂著腦袋,實在有些頭大。
真有點後悔,在地球上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也沒有搜尋過關於這個問題的攻略,他只能急的團團轉,毫無頭緒。
“這個……這個,真的對不起,剛才我就是昏了頭了,說話沒有過腦子,你大人大量,就當我說的都是屁話,別放在心上。”
“我道歉,我道歉,要不你讓我跪搓衣板也成。”
陳楚楠也不管李沉魚是不是能聽懂他的那些話,像是念經一般,窮盡畢生功力,從腦海中把一切能想到的詞彙,磨練過後熔成一個句子,就從腦子裡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