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者很是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兩人都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難道那位前輩並沒有仙逝,是他在出手嗎?”劉姓老者眼神古怪,臉上的神情很不自然。
“畢竟是超越了世間最高境界的存在,或許周圍還有這位前輩殘存的意志。”另一位鬍子花白的老者開口。
除了劉姓老者和周姓老者之外,其他五位老者口中念道著什麼,非常虔誠的在公堂四周拜了拜。
“咳咳……”
劉姓老者故意咳了幾聲,來到周姓老者身旁,道:“既然是周兄先把官印拿在手中的,那就還給周兄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那把椅子讓出來。”
這場爭奪,最後的結局竟然皆大歡喜。
陳楚楠顧不上觀看這場喜劇,他渾身燥熱,體內能量的肆虐,令他的面板上滲出了點點血跡,他扶著公堂門口的門框乾嘔了起來,他發出的聲響,引起了幾個老者的注意。
“這怎麼可能,剛剛他的生命氣息明明已經快要消失了,為何這麼快就恢復如初了?”
一個老者指著陳楚楠,滿臉的不可置信,之前他明明察覺到陳楚楠的生命氣息垂危,正是因此,才出言制止周姓老者和劉姓老者的比鬥,可轉眼間,他發現陳楚楠除了臉紅脖子粗之外,幾乎完好無損。
“有古怪,此子不簡單。”又一個老者開口。
之後,七個老者的雙眼中都開始流淌光輝,他們將陳楚楠的全身上下觀察了個遍。
“此子雖未繼承那位前輩的衣缽,但卻也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只要拜得名師,將來的成就必不可限量。”一位老者突然開口。
“嗯,此子心性稟善,樸實堅韌,與我年輕時一般無二,和我大是有緣。”又一位老者開口,他們像是發現了至寶一般,又一次開始了爭奪。
“依老夫看來,此子如此年紀,修為才達食氣境,必是天資駑鈍,想老夫當年這個年紀時,也不過才吞元境初期而已,此子該是與我最有緣才是。”
“老朽膝下無子,也從未收過弟子,如此想來,我師徒二人今日這場際遇,是早已註定之事。”
其中一位留著山羊鬍的老者開口道:“諸位言之差矣,此子若早有師承,我等豈非白爭一場?”
“有師承又何妨,他的師門還在界外,豈能干預我封神界之事?”幾個老者毫不在意陳楚楠是否有師承之事。
“諸位爭徒,老夫爭婿,老夫有位玄孫女,如今剛好雙十年華,生的頗有姿色,天資非凡,不論此子拜入哪位門下,將來我們必結秦晉之好。”那位劉姓老者道。
“老夫有位孫女,如今也剛好雙十年華,天資卓越,遠超老夫當年,而今已是御靈境巔峰的修為……”
周姓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劉姓老者就道:“你的孫女沒有一百歲也得八十了吧,如何才二十歲,莫不是對老夫懷恨在心,故意如此折辱於老夫?”
劉姓老者對周姓老者怒目而視,兩人又開始了爭婿風波。
“說來慚愧,老夫第十子,至今還停留在化體中期,二百零二歲時,倒是給我生了個爭氣的孫女,那可是老夫的心頭肉,正是在老夫的教導下,才能修煉的如此迅速。”
“你就是存心與老夫過不去。”
“劉兄此言差矣……”
“諸位都別爭了,陳小友已經離去了。”
陳楚楠一個頭兩個大,那幾個老頭,一看都不是什麼好鳥,平時估計幹了不少坑蒙拐騙的事,看起來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模樣,為了一點利益就能不顧臉面,大打出手,紛爭完了,居然又能坐在一塊相互謙讓。
今天這一幕,陳楚楠真是漲了見識了,對這幾個老頭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
真要是成了他們其中一個的徒弟或是女婿,恐怕到時候會被他們坑的連褲衩都剩不下,陳楚楠不得不承認,自己嫩的都能掐出水來,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一個個老人精。
還是早早脫身為妙。
陳楚楠一直都沒有想明白,不知道那兩個老頭在自己體內爭鬥時,為何會突然飛出去。不過,既然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很快就將其擱置在一旁,不再去想。
陳楚楠很想偷偷逃離這座府衙,可是府衙外的修士依然密密麻麻的包圍著府衙,完全將並不是很大的府衙圍了個水洩不通,陳楚楠只要一步踏出去,必然會被那些修士發現,他根本逃無可逃。
“剛才進入舊衙中的那幾個老頭,是什麼來歷,我們為何非要等到他們之後才能進入舊衙呢?”府衙外密密麻麻的修士開始了議論紛紛。
“噓,慎言,那七位前輩都是七大王國中號稱聖人之下無敵的存在,他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成聖的契機,而且他們離開後,會幫我們清除裡面一些不穩定的因素,這樣等我們進去修煉的時候,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兄臺恐怕是道聽途說了吧。”兩個正在交談的修士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那個聲音繼續在兩人的耳邊響起:“據我所知,凡是進入這些所在的老者,都是壽元無多,生機即將枯竭之人,他們早已成聖無望,進入裡面不過是想尋找延續生命的辦法罷了。”
“這怎麼可能,他們雖然年事已高,但我看他們依然體態龍鍾,絲毫都沒有生命枯竭之相啊。”
“諸位有所不知,我聽家師說過,修行御靈武道之人,每五百年就會遭遇一道檻,世間有無數的天驕之子都死在了五百歲的這道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