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沙陀皇子為何要幫陳楚楠這個界外之人?”周圍的人群又一次議論紛紛了起來。
“那把劍看起來很不凡,似乎蘊含著某種恐怖的能量,竟然能牽動我的心緒。”許多人都露出驚詫的表情,眼神炙熱,恨不得將寶劍奪到自己手中。
“那把劍柄上的紅色寶石難道是血眼蛇的眼睛?這該不會是沙陀國的血眼蛇劍吧?”有人驚撥出聲。
“不懂別亂說。”有人看不下去了,開口道:“那顆紅色的寶石是血眼蛇的魔核,這是沙陀國的一種制式武器,使用這把武器,能瞬間提升一個修士的實力。”
陳楚楠忍不住多看了手中的武器幾眼,如此恐怖的一把劍,竟然是制式的,也不知道什麼樣的軍隊,才有資格配備這樣的武器。
長劍抖動,陳楚楠的右手隨著長劍橫空而起。
鏘!
長劍與白綾在空中碰撞,竟然發出了金屬相互碰撞才會產生的聲音。
陳楚楠愕然,其他人更是被驚呆了,小姑娘手中的絲緞難道是金屬打造的不成?
鏘!
長劍與白綾再次碰撞,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四周,白綾突然變軟,纏繞在劍身上,像極了一條蛇,繞著劍身,吞吐著金色蛇信子。
陳楚楠將體內的一絲元力注入劍柄中,紅色寶石放光,劍身抖動,金光與紅光交織,白綾被割破。
小姑娘急忙將白綾收了回去,將其搭在脖子上,雙手捏蘭花指,搭在雙肩的金絲白綾隨著她的雙手繼續舞動,兩顆圓球突兀閃現,分別滾向白綾的兩端。
那是兩顆中空有物的金色圓球,滾動時如鈴子般響了起來,叮鈴叮鈴,清脆動聽。
陳楚楠將那把古銅色的長劍舞出了朵朵劍花,圓球飄飛與劍花碰撞,在空中發出叮叮的響聲。
“看,果然是於家的銀鈴索……”
“沒看見那兩顆球是金色的嗎,分明是金鈴索。”
陳楚楠也不管小姑娘手中的白綾是金鈴索還是銀鈴索,他只管用手中的長劍與白綾在空中碰撞。
血眼蛇劍絕對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武器,憑空能提高一個人數倍的戰鬥力。
“快看,舊衙中發生了異變,整個舊衙與舊城連線在一起了。”
陳楚楠與小姑娘正打的難解難分,舊衙外的人群再次騷亂了起來,陳楚楠突然收劍,警惕的看著小姑娘,停止了攻擊。
小姑娘也有些氣喘吁吁,臉頰上緋紅,朵朵汗珠從額頭上淌下。
施展白綾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小姑娘早就不想和陳楚楠打鬥了,只是奈何戰端是她發起來的,沒有決出勝負就收手,會讓她感覺面子上掛不住。
發生異變的舊衙,再次成為了焦點,陳楚楠和小姑娘之間的戰鬥也自然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陳楚楠也早就看出了小姑娘的心思,便順勢而為的道:“在下技不如人,我認輸,我們還是儲存好體力去舊衙中爭奪造化吧。”
“好……”小姑娘喘息著點頭。
陳楚楠有些戀戀不捨的將血眼蛇劍還給了沙陀皇子身邊的侍婢,沙陀皇子至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陳楚楠,陳楚楠感謝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不久之前,兩名新衙衛正準備開啟舊衙的大門,他們卻死活推不開大門,七位老者走上近前,摧動剛剛吸收的聖人符文準備開門,大門上突然彈出一股能量將七個老頭盪開。
一張案桌浮空而起,案桌上先是飄出了一個籤筒,籤筒中飛出了無數的竹籤,竹籤自空中飄飛向破敗的古舊城牆。
竹籤落在城牆上自動化成了一塊晶瑩的牆磚,早已成為遺蹟的城牆突然拔地而起。
隨後筆架上的毛筆飄飛,像是有一個神秘的存在在手執毛筆揮毫潑墨,一道道金黃色的符文在筆下誕生,飄落向舊城的每一個方向。
一卷帶著古樸氣息的古書,發出一股沖天的氣勢,之後,官印和驚堂木先後飄飛,鎮在空中。
一座散發著古老氣息的城池瞬間就聳立在眾人的身前,舊衙的大門成了這座城池的唯一城門。
“怎麼回事,這和傳聞中的破虛盛事不一樣啊?”許多修士震驚,這裡的變化出乎預料。
“傳聞,聖人破碎虛空,遺留的聖級能量與符文會逐漸潰散,若是能捕捉到潰散開來的聖級能量與符文,將會為我們的修煉開啟一個新的天地。”
聽到這些訊息時,陳楚楠感到頗為震驚,因為他親眼所見,破虛而去的是一尊石像,根本不是一個人類或者某個大妖。
難道說,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裡的破虛盛事才會和傳聞中的盛事有這麼大的出入?
陳楚楠在有意的收集各種資訊,他的身影徹底隱沒在人群中。
“我聽說,聖人留下的能量和符文之所以會潰散,其實是因為聖人破虛失敗,身死道消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