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楠跌跌撞撞靠在身後的大門上,大張著嘴,差點被嚇暈過去。
“前……前輩,我……不是罵你,別……別誤會。”陳楚楠哆哆嗦嗦,乾嚥了口口水。
石像一動不動,綠油油的眸子宛若鬼火,閃動著光芒,靜靜的凝視著陳楚楠,一張石臉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卻透著一股子威嚴與肅穆。
這是一尊縮小版的石像,它的高度與陳楚楠差不多。
石像越是安靜,陳楚楠就越是不安,心中打鼓。
“石像……前輩……”陳楚楠嘗試著與石像進行溝通,對它說道:“小子剛才只是在胡言亂語,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很長時間後,陳楚楠見石像沒有任何動靜,才伸手在石像上揮了揮手,他這才確定,進入眼中的石像,並不是石像本身,而是一道縮影,更像是一道投影,是一道虛幻的影子。
幸虧,陳楚楠是一個現代人,他知道,很多詭異的現象都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就像這道虛幻的投影,一個簡單的投影儀就能做到,陳楚楠如此寬慰著自己,給自己壯膽。
陳楚楠有意忽略了一個現實問題,投影儀投射出去的其實是一道道光線,必須將這些光線投射到牆壁或者螢幕上,人的雙眼才能看到透過投影透光反射在牆壁或者螢幕上的投影成像。而陳楚楠眼前的那道虛幻石像,卻突兀的立在地上,並不是投射在牆壁上的影像。
看著眼前的這道石像,以及天空上密佈的閃電,陳楚楠的心情徹底平復。
人最怕的是對未知的恐懼,既然已經看到了虛幻的石像,陳楚楠的心中也就沒有那麼懼怕了。
他邁步穿過了虛幻石像,站在院中的巨大石像跟前。
空中的閃電照亮了院中的每一個角落,陳楚楠仔細的打量著石像。
這是一個身著仙鶴服,頭戴官帽的中年男子模樣,那張石臉上,嚴肅中透著一股威嚴,雖是一具死物,卻給陳楚楠一種沉重的壓力感。
“這玩意真成精了?”
陳楚楠在心中腹誹,他不知道這尊石像有什麼來歷,更不知道為什麼偌大的一座府衙會空無一人。
他更加無法想象,頭頂上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沒有驚動任何人。難道說,臨海口的人都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異象了嗎?
陳楚楠很瞌睡,他索性靠在石像前,準備閉目養神。
翻來覆去幾分鐘後,陳楚楠睜開了雙眼,他的心中莫名的煩躁,瞌睡卻又睡不著,這種感覺最讓人煩惱。
其實,想想也是,這種情況下,如此詭異的一座府衙,又經歷過那麼恐怖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陳楚楠邁步走進了公堂,那張太師椅還在晃動,他開始懷疑,這張太師椅下應該是有什麼機關。
他大步來到太師椅前,將其移開了原先的地方,奇怪的是,地上什麼都沒有,被放在一邊的太師椅竟然又搖晃了起來。
陳楚楠不信邪,他伸手在太師椅前摸了摸,椅子上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他納悶極了,索性坐在椅子上。
“別坐!”黃鶯的聲音又是突兀的響起,又把陳楚楠嚇了一跳,他差點就跳了起來,站起身怪異的看著椅子,向黃鶯問道:“為什麼不能坐?”
“這把椅子有古怪。”黃鶯的聲音異常的鄭重,它的聲音比看到石像時還要嚴肅。
“不就是一把椅子嗎,有什麼古怪的?”陳楚楠疑惑。
“這把椅子被人下了詛咒,坐上去,會有折壽的風險。”
“詛咒?”這兩個字總是讓人感到莫名的厭惡與神秘,陳楚楠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什麼詛咒,可是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發寒。
“這個世界上真有詛咒嗎?”
“說不清。”黃鶯的聲音變得神秘了起來,它解釋道:“這個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我靠@#¥%……”陳楚楠對黃鶯一陣腹誹,埋怨道:“既然如此,你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陳楚楠又一次準備坐在椅子上,然而,黃鶯還是再一次阻止了他。
“最好別坐,我察覺到,這把椅子很有古怪,即使上面沒有被人下詛咒,也有股神秘的力量存在,長時間與它接觸,恐怕會站惹上說不清的因果。”
“要不要這麼神秘?”陳楚楠撓頭,問道:“莫不是,這把椅子也成精了?”
黃鶯沒有再說話。
陳楚楠伸手將案桌上的官印拿在手中,他仔細研究了很長時間,結果還是沒有發現官印上的幾個大字寫的到底是什麼,之後,他又翻開了那捲古書。
一股古老而又滄桑的氣息從古書中傳來,古書中似乎出現了一道道畫面,一個個場景如過電影般,一股腦兒的傳入了陳楚楠的腦海中,但他卻沒有任何怪異的感覺,他甚至不曾感受到那些畫面的存在。
古書上的字,他一個也不認識,簡直像是一卷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