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都不說話,萬馬齊喑,春璃瞪圓了眼,死死的盯著那院判,說啊,究竟怎麼一回事?”
“回娘娘的話,奴婢等一無所知,不知您在問什麼。”大家表示出一種愛莫能助和無可奉告來,春璃更感疑惑,但也不去追問了。
她還看了不少的東西,季勝平的名字若隱若現,這些中草藥的香味迷漫在屋子裡,讓季春璃感覺舒坦,她差不多要在這氣息內睡著了,忽而聽到了腳步聲。
春璃回身一看,發現是藍鳳凰到了。
“皇后娘娘?”春璃還是沒能看出奧義,藍鳳凰到了,就那樣站在晚風裡,春璃看向那亭亭玉立的背影,心情鬱悶,藍鳳凰凝目打量著春璃,最終將眼睛定焦在了春璃面上,他們兩人面面相覷,似乎想要透過對方那複雜的眼看穿對方那更復雜的心。
“你想要知道什麼?”藍鳳凰看向春璃,她的手攥住了衣袖,“問吧,本宮為你答疑解惑,你沒必要為難他們,他們一旦說不好,會被人拔掉舌頭。”
看春璃眼內竄過一抹驚瀾,藍鳳凰道:“我會直言不諱告訴你,至於帝京,就這樣,該說的必須說,然遇到了那不該說的,就要深深的隱蔽起來。”
難得有個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和自己聊身世之謎等,春璃聞聲,唇畔微微綻笑,藍鳳凰回目看看背後那幾個標槍一般鵠立的男子,“你們都退下吧,這裡有本宮。”
一呼百諾,眾人急忙離開,看大家走空了,春璃這才假裝放鬆舒口氣,指了指他們,“這都是一群悶葫蘆,如今他們走了才萬事大吉呢,姐姐,我問你問題你果真會回答我?”
“直言不諱。”站在春璃對面,她語聲格外的平靜,季春璃開腔:“為什麼帝京人都叫我季春璃?”
藍鳳凰笑了笑,他算未卜先知了,季春璃果真問了出來,藍鳳凰對季春璃沒一點敵意,但季春璃的存在卻莫名構成了威脅,她是有侵略性的罌花兒。
她的存在局勢原罪,蕭祁煜早晚會採了這花兒,藍鳳凰對蕭祁煜愛之入骨,自然不希望他們之間有第三者插足。
實際上,戀愛中的女子都是瞎子,她哪裡知道一切都是一廂情願的獨幕劇?而蕭祁煜從未真正理會過她,此刻,她義無反顧決定用自己的方式送走春璃。
“那些書你可都看了?”藍鳳凰道。
“好多書都是季春璃弄的。”季春璃百思不解,雙眼盯著對面人,他沉默一如羔羊,點了點頭。
“那季春璃不是你,自然也不是我,季春璃是季勝平的女兒。”藍鳳凰將季勝平“誤診”的事情說了,又道:“皇上寬宏大量,並沒誅戮季春熙和季春璃,那季春熙後來參與了三皇子之亂,這個動亂帝京人都知道,不需要我說了?”
春璃沉默的點點頭。
三皇子之亂,當年的蕭子焱也的確勢如破竹,他失敗在急於求成了,春璃後來認真分析過三皇子蕭子焱的韜略和戰術,發覺的確天衣無縫,但前提是合作者。
三皇子選擇了置身事外靜觀其變且還各懷鬼胎的蕭祁禎做聯盟,又錯誤的寄希望於蕭逸,那謀亂一事已過去了很多年,但時下人們聊起來依舊津津樂道,在人們的聊天記錄中,三皇子蕭子焱不斷變弱,不斷變成恥辱柱上最愚蠢的對手。
實際上,季春璃一清二楚,三皇子蕭子焱可一點不愚蠢,他甚至於是歷史上最難以對付的對手之一。
春璃腦海中又閃爍過一些縹緲的畫面,那一切的場景猶如被濃霧籠罩住了一般,她能看到三皇子蕭子焱,能看到自己,能看到不少的東西……
“春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