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璃聽到這裡,不禁嘆息,“您還是多關心關心您自己,對了,之前你要說的秘密是什麼,你告訴我。”此刻春璃去問,但連翹卻咬定了牙根,傲嬌道:“什麼秘密,秘密什麼啊。”
“就你要告訴我的秘密?”春璃拋磚引玉。
“我剛剛頭暈目眩哪裡知道什麼秘密,敢是胡言亂語的譫妄了,你不要想了。”連翹向來如此神秘,春璃看連翹好了,也不追問。
但春璃哪裡知道,連翹那秘密關乎到某個人的命運。
依舊還到西宮去,蕭祁煜對舒爾雅很好,但對季春璃卻冷冰冰的,春璃想不到自己會進入人間煉獄的生活,她總以為自己來到的是天堂,此刻才知道自己進入了無邊無盡的地獄。
春璃不知究竟自己哪裡做錯了,亦或者說自己什麼行為與舉動觸犯了蕭祁煜的人生信條,她左思右想不得個答案。
婚後本該是甜蜜蜜的生活,但春璃卻似乎憔悴了不少,似乎並沒有人真正瞭解他,理解她。
她之前還以為蕭祁煜和舒爾雅面和心不合,他們的和親是一場錯誤的安排,對兩人都是折磨與煎熬,但近來春璃卻看他們兩人出雙入對,蕭祁煜似乎早忽略掉了春璃的存在。
如此一來,不但春璃自己,連皇后娘娘容妃等都為春璃捏一把冷汗,大家看在眼裡空著急,卻愛莫能助。
而皇后娘娘和春璃家長裡短聊起來,每當應後一本正經就此事說的時候,春璃就道:“娘娘也不用離題萬里了,想要說什麼直接說就好了。”
“春璃,你並不開心。”眉梢眼角的憔悴怎麼可能逃離應後那洞若觀火的眼,她犀利的眼神讓春璃不怎麼舒服。
“我很開心,真的,”春璃離坐而起,看似雀躍,其實內心卻空落落的疼,之前剛剛進宮,看眾人似乎都在表演,儼然一派“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模樣兒,現如今連自己都成了這群大軍之一。
應後也不知傳授什麼經驗,許久後從袖口中拿出一物,“春璃,你我同氣連枝一榮俱榮,現如今看你這模樣兒,我心頭也痛,你多看看這個。”
春璃滿以為是什麼錦囊妙計,瓷白的手伸出,從應後手中將東西接了過來。
看春璃要開啟一探究竟,應後起身,溫言細語道:“回去了再看,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
“哎。”春璃嘆口氣。
那是什麼錦囊妙計春璃也不知,她從鳳坤宮出來還去了一長寧宮,姜容喜看春璃氣色不怎麼好,送了一些滋補的東西和化妝之物,什麼江南的螺子黛,閩南的珍珠粉,江西的玫瑰露之內,春璃照單全收。
得了東西后,春璃袖著離開。從長寧宮出來天色已逐漸暗了,四五月青黃不接的天氣,說冷不冷,說暖不暖,風一吹讓人感覺氣悶。
等她離開鳳坤宮後,眉壽靠近了應後,“娘娘,您送給季春璃的是什麼禮物啊?”
“哪裡是什麼禮物,”應後將蓋碗放在面前牛毛紋的紫檀木桌上,眼神窵遠,語聲空洞,那深邃的眼內渙散了生動之光,“那是春宮圖。”
眉壽聞聲,老臉一紅,囁嚅道:“娘娘是以為季女官在那方面……”
她欲言又止。
應後白了一下眉壽,“怎麼還連名帶姓的叫?說好了和衷共濟!如今的春璃已是皇妃了,我們仰仗她的日子還多呢。”
“但您也看到了,”眉壽的聲音逐漸降低,蚊蚋一般,“您也看到了,皇妃娘娘在失寵。”
“不要著急,男人的新鮮感過去了,就要從其餘的地方找回注意力,這本是比較困難的事,自古來皇家不都一模一樣?”應後苦笑,她有一種超過年齡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