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死亡線上回來後,嘉定皇帝對春璃改觀了。
他的確希望季春璃能有個很好的歸宿。
“兒臣許諾您,不會舊事重提,不會傷害春璃。”蕭祁煜的話雖簡單,但每個字都好像苦口的良藥,在一點一點溫暖春璃的內心。
一切板上釘釘,接下來就是尚宮局和鴻臚寺的事情了,因是世子爺娶親,所以格外隆重,一切自然可圈可點。
至於這錚兒流程裡穿花蝴蝶一般忙碌的還有舒爾雅,她注重蕭祁煜梅開二度的婚姻,甚至於超過了自己和蕭祁煜的婚姻。
她在策劃,瑣碎到衣裳上的花紋,頭面上的珍珠和翡翠等等,都一一的過問。
因婚禮已在即,所以春璃可正常的出入西宮,他們兩人能在一起也真可謂辛苦遭逢,春璃甜蜜極了,心猶如飽滿的風帆一般。
此刻,春璃在西宮內伺候蕭祁煜,他在看書,明明滅滅的光線在他的面上抽搐著,柔和的光斑閃耀著幸福的秘密,春璃呢,就伺候他身旁,她為也準備了西洋參茶,羅漢果茶,蕭祁煜夜讀起來會忘記時間。
而季春璃呢,眼落在蕭祁煜的身上,目光裡是遮不住的柔情。
春璃去挑燈,但卻因分心而將燈油弄在了手掌上,春璃甩開了燈油,蕭祁煜看春璃如此,急忙丟開書一躍而起,一把將春璃的手偶握住了。
燈油燙過的痕跡形成了一片淡淡的潮紅,他急忙吹了吹,“怎麼這麼不小心?看什麼呢?”蕭祁煜心疼極了,恨不能代春璃受過。
春璃卻嫣然一笑,“世子爺何苦大驚小怪,這有什麼?不疼的。”
“疼在我心。”蕭祁煜握著桌上的錦帕急忙為春璃包紮,春璃受寵若驚,包紮完畢後,他低眸看了看春璃,那眼神讓春璃的心悸動。
她不自覺痴迷了,迷茫了,而蕭祁煜呢,已抱住了春璃,將春璃放在了雲榻上。
春璃已意亂情迷,但卻知此事不妥,急忙扭動掙扎,但春璃的手卻被蕭祁煜控制住了,“本王現在就要。”
“世子!”春璃在用眼神苦苦哀求,蕭祁煜看春璃這可憐楚楚的模樣,倒是得到了什麼邪惡的原動力一般,眼在春璃起起伏伏的胸口上看了看,邪魅的笑了。
他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春璃的嘴,菱唇已越過嘴唇,落在了春璃象牙白的脖頸上,接著輕輕咬了下去,猶如螞蟻還是什麼毒蟲在啃齧一般,春璃只感覺被“咬過”的位置有點難以言喻的麻癢。
而那麻癢的感覺竟會透過那位置一點一點的擴散開,讓人心亂如麻,“世子!”
“今日不為難你。”說好的不為難,但春璃那被親吻的位置卻有了痕跡,她急忙起身,早面紅過耳,蕭祁煜看春璃這神態,一把從腰肢抱住了她。
“你就等大婚後,本王好好兒的……”他湊近春璃的耳朵,說了一句露骨的俏皮話。
看季春璃到了西宮,舒爾雅就離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知情識趣在給他們騰地方,還是心煩意亂需要一個人到處走走,從西宮出來,她有點茫然,被風一吹,身體內集聚了許久的感傷似乎都隨風而逝了。
她笑了笑,旁邊的嬤嬤已經走了過來,“如今季春璃已要到西宮去了,將來勢必會和娘娘您分庭抗禮,您可要繼續表演下去,一點不能讓人看出問題。”
“這還用提醒,我日日都在表演,真難受極了。”舒爾雅拽開步子往前走。
過一個路口卻看到了蕭祁禎,蕭祁禎手中抱著木鳥,看舒爾雅到,蕭祁禎並沒有行禮,倒不是他特地要輕蔑她,而是他本是這種對一切人都視而不見的性格,被忽視的滋味兒的確不好受,舒爾雅嘆口氣,“如今連王弟你都知道我要失寵了嗎?”
“皇嫂說的哪裡話?”蕭祁禎道:“您和皇兄是烈火烹油錦上添花,如今季女官嫁給了皇兄,真正是雙喜臨門,怎麼會失寵呢。”
如若現實果真如此,她有點讓步和犧牲也無不可,但現實是什麼?舒爾雅不敢去想,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寸讓步都將會變成季春璃的“寸土必爭”她知道將來的自己會失去任何權利,年深日久將和寂寂深宮內被君王忘記了的幽怨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