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種只有人類聯邦的人，才會明白的優越感。
兩千年來，人類聯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幾乎每一年都在成長，到了現在，更是眼看著要進入到一個全新的技術革命階段。
反觀異世界。
整個文明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少萬年，數十萬年，甚至是近百萬年都有可能。
但直到現在，反而是在“考古”。
別說恢復巔峰，更上一層，整個世界都已經失去了未來，正在走向不可逆轉的滅亡。
對於瞭解實情的人來說，怎麼選擇，無須多言。
也正是因為如此，沈星和紀龍等人，從未擔心過他們帶來的人中，會有人投靠異世界，背叛聯邦。
完整的制度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聯邦的人看待這個世界，是有優越感的。
沈星不再聊這個話題，他看向紀龍，笑道：“已經挖不出天品龍系武道意境了？”
“倒也不是。”紀龍搖頭，“太衍宗，還有那幾個實力強大的聖地，應該還有壓箱底武道意境傳承，但眼下的情況，卻不好拿，即便拿到了，也沒辦法給你的萬龍法帶來進一步的質變。”
“的確如此。”沈星的表情也沉默一瞬，似乎有些無奈，“我本來以為，萬龍法的升級，沒有極限。”
是的，他感覺自己已經觸及到了萬龍法的“極限”了。
最後的四五門天品龍系武道意境，雖然已經成功的融入到了萬龍法之中，但是，對其品質的提升，幾乎是微乎其微。
別說更上一層，達到天品頂尖的層次，就算是在現有的天品上等的層次中，稍稍再變強一些，都不做不到。
很顯然，已經升級到了某種極限。
這是沈星沒有想過的。
“有沒有可能，這不是萬龍法的極限，而是境界的跡象？”紀龍忽然說道。
“境界的跡象？”沈星一愣。
“有些武道意境，本來就不存在低境界的版本。”這位萬龍法的發現者笑道，“境界本身就是品質的代表，六境天品，在強度上也很難和七境的地品相比，每一個境界都代表著一個全新的層次，你覺得萬龍法走到了極限，在我看來，其實是你的境界已經跟不上萬龍法的品質，它需要你走出自己的道路，決定下一個境界的變化。”
“.”沈星思索著。
他知道，這一番話其實也只是紀龍的猜測。
但是，作為萬龍法的發現者，以及一位準大聖，他對於武道的認知、理解，肯定是在自己之上的。
因此。
或許真的如同紀龍所說的那樣，等到他踏入了七境，萬龍法的限制就會開啟。
沈星再想了想，忽然一笑。
“不管怎麼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找到自己的道路。”
“那沒有比秘境更好的地方了。”紀龍也笑了起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期待，“很多人說，我如此追逐真龍，是因為熱愛，瘋狂的熱愛，這其實也沒錯，當我第一次從那些龍系妖獸的身上感受到龍的氣息之後，我整個人都陷入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中，很難想象，會有像這樣好似生來就要統治一切的力量！”
沈星知道，紀龍對真龍的狂熱，本質上，還是對武道的狂熱。
龍系武道的力量，在他看來，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以至於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將龍系，作為自己的道路。
哪怕是一直都沒能發現真龍，但也依然走出了自己的路。
而現在，真龍已經成為了一個夢想，一個執念，這處秘境，彷彿就是他距離夢想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