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了這位劍姬，以及這位山海境的長老，他們的修行，就好比強行洗腦一樣，拋棄了自己的一切，將自己變成失去自我的“傀儡”，甚至可以視為人格上的死亡。
很顯然，正常人都不會選擇這樣的道路。
這並非什麼“劍道”極致的問題，更不是什麼太上忘情的問題，而是在失去了人格之後，人就會變成行屍走肉，變成死物，即便是擁有再如何強大的力量又如何？
死物，終究是得有人掌控，才能有作用。
而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
也許靈境還看不出這個結果，但日月不可能不知道，甚至，按照正常的發展，到了日月就已經沒有自我，即便是被人擊殺也不會反抗，那麼，古劍派的日月境一對四的傳聞，又是怎麼來的？
“原來如此，本公子已經明白了。”沈星忽然笑了起來，“真有趣，整個所謂的古劍派，只怕都是某些人的傀儡，是一個專門用來煉製傀儡的場所！”
“什麼意思？”白羽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星。
很顯然，在經過了沈星的提點，再想想剛剛那位古劍派的山海境長老的神魂，以及古劍派的各種作風，他也同樣意識到了這背後最大的可能性。
但是，只是依然不敢確定。
可沈星卻認可他的猜測，直接說道：“還能是什麼意思，就如同你們看見的那樣，整個古劍派的所有弟子，包括了這位所謂的古劍派最強劍道天驕，從一開始就已經是某些人特意準備好的劍道傀儡，就等她完成了最後的淬鍊，然後再將淬鍊完成的神魂帶回去。”
沒錯，雖然這一切都是猜測，但沈星已經有八成的把握。
以人的神魂為材料，煉製劍傀。
這是真正的魔道手段。
實際上，在他如今的感知中，這位劍意只怕自幼培養時就削弱了自我人格，再加上神魂符合劍道，所以雖然只是四境，但神魂已經成型，而且劍意之強，遠超尋常。
作為劍魂、劍傀，無疑更有培養價值。
如果有特殊的培養方式的話，今後培養到聖人層次，都未嘗不可。
“武道版本的洗腦死侍嗎？”沈星明確了這一切之後，心中也有些驚歎。
這可是就連人類聯邦的技術都做不到的事情。
哪怕人類聯邦明令禁止，但兩千多年來，依然有無數的勢力在鑽研各種能夠控制武者的技術。
沈星曾經在學園母星遇到的那種奈米控制裝置，不過是最基礎的。
其餘的包括了克隆人、學習裝置洗腦、神魂禁錮等等各種各樣的手段，可謂是五花八門。
但根據沈星所知，目前還沒有多少能夠絕對控制強者的手段。
別說五境、六境，乃至於七境。
就連四境都不行。
而很顯然，人類聯邦做不到的事情，異世界做到了。
受害者都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
“古劍派的事情不用擔心。”沈星淡淡說道，“那本身就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事情，想辦法躲開即可。”
留下這句話之後，他直接帶著劍姬的身軀，進入到秘境之中。
而直至此刻，白羽才終於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臉上、目光中，滿是無法遏止的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