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最大的恐懼往往就是未知。
因為不知道不了解,無法做出合適的判斷,如此才會讓恐懼感駕臨。
高牧一旦開口,基本上就沒有了其他人插嘴的機會,當然了,基本上也不可能會有人在他如此嚴肅語調的情況下插嘴。
君不見馬一鳴都是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了嗎?
倒不是他不想說話,實在是沒那個精力,此時的他腦海裡湧動的還是那份檔案資料上的文字資訊。
熱鬧的現場,在高牧的一番話之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除了呼吸和喝水聲之外。
落針可聽!
高牧要的也是這個效果,他需要把話題拉回來,拉到他需要的地方,否則被董王他們繼續歪樓下去,正事沒解決,新的矛盾又會冒出來。
特別是這種不利於內部團結,刻上地域對沖他是極度忌諱的。
以他自己對牧馬人的長遠規劃,肯定是一家充分國際化的公司,將來不說來自神州南北,甚至都還要跨越東西南北四半球,那個時候的利益衝突必然更加激烈。
再疊加語言文化膚色的不同,可謂是真正的山川異域,到了那時他希望出現的是風月同天,而不是矛盾重重。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小洞不補大洞吃苦。
在發現問題苗頭的時候,最好是能及時的掐滅,即使暫時沒有好辦法根除,那也決不能允許問題擴大化。
而此時,他算是勉強做到了這一點,其他的好說,至少他剛剛悄悄觀察小麻總的反應還算是平靜。
於是藉著喝水的機會,悄然的在心中長舒一口氣。
對於自己手下的這幫人,高牧當前最倚重,同時也是最忌諱的人就是小麻總。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
一個必然是大佬級別的任務,高牧也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百分之百的能掌控對方。
他甚至很清楚,他這種想要掌控的想法都是危險的,很難說不會被反噬。
所以,在當前除了儘可能的和稀泥,不要過早的激發一些矛盾問題之外,想要從根本上儘可能的預防,他只有讓自己更快的強大起來。
打鐵還需自身硬,想要掌控能力超強的大佬級別的手下,只有讓自己成為大佬的大佬才行,各個方面缺一不可。
“高總。”經過短暫的安靜之後,邵一搏皺著眉頭伸手示意了一下發言問道,“我還是想代替大家問一問這些資訊是什麼地……”
同樣的一件事情,小麻總說,和從高牧嘴裡說出來,給他們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高牧說的這麼重,落在他們的耳朵,掉入他們心裡的分量自然不會清,那考慮問題,問問題的角度就需要轉換角度才行。
“剛才麻總說的話,你們應該聽清楚了吧?需不需要他再重複一遍?”
不用邵一搏說完,高牧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脖子朝小麻總方向點了點。
“不用再麻煩麻總,可是……”
邵一搏“頭忙脖亂”的回答道,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不管他的屁股坐在那裡,不論他對小麻總這位後來之人是否有意見,對方發言說事的每一句話他還是會認真聆聽的。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肯定也是一樣。
然而,這都不是他問題的核心,他要問的東西和認不認真聽,聽沒聽清楚,完全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