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餘老闆看上去是在問高牧,其實也是說給申佳琦聽的。
嘴巴上的數字,就算是說一千萬一個億又如何,不能兌現,口袋裡拿不出來的東西,都是海市蜃樓的虛妄。
“餘老闆說的有道理。”老潘站出來,再接再厲,趁熱打鐵,“申總,說一千道一萬,高老闆他們能不能兌現所謂的對賭協議,才是根本。”
雖然都是為了錢,但是哪邊能輕鬆的拿到,能早一點拿到才是他最關心的。
至於高牧是不是能兌現什麼對賭協議,甚至對對賭協議本身,老潘都絲毫不感興趣。
以至於對高牧他們想要和申海摩托合作生產多少輛廂式三輪車,就更加不關心了,提都沒有提。
“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有失公平,那我反過來問,餘老闆他就真的能一次性拿出一年幾十萬的租金嗎?”
老潘迎難而上,李廠長自然也就不甘落後。
他雖然是個生產廠長,和銷售不太打交道,但是商人口袋裡的錢不好拿他還是很清楚的。
餘老闆的倉儲生意或許真的很賺錢,但是要他提前一次性把年租金都支付了,他還事不太相信的。
對此,申佳琦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按市面上的老規矩,這租金都是一季度一支付。
事關幾十萬,分季度支付和包年一次性付款,這裡面能關係到不小的一筆金額利息了,更別說資金佔款了。
“這個簡單啊,只要我們雙方把合同簽了,三天之內我肯定會全款支付。這一點我們可以寫在合同裡。”
餘老闆是不會讓申佳琦有機會質疑自己的,不帶一絲猶豫的就給了方案。
“哎呀媽呀,籤合同啊,這不是我們這邊說的方案嗎?怎麼餘大老闆也準備依葫蘆畫瓢,來個東施效顰嗎?”
馬一鳴冷笑著調侃道。
說白紙黑字合同不靠譜的是他們,現在要依靠合同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也是他們,這餘老闆還真的是人鬼情未了,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說的對,申總,你可千萬不要冷靜思考好。我覺得和高老闆他們合作才靠譜。”
李廠長今天也是準備撕破臉皮,也要站在高牧這一邊了。
“把廠房出租給餘老闆,不但資金有保證,我們還輕鬆。”
老潘狠狠的瞪了李廠長一眼,這小子今天是翻了天了,敢這樣和他作對,等事情終了,非好好的收拾她不可。
“申總,這是一萬塊錢,只要你們現在和我們簽署合同,這就是定金。”
拉開腋下夾著的老闆包,餘老闆隨手把一刀紅票票扔在申佳琦面前的破桌子上,還不忘嘚瑟的掃了高牧三人一眼。
挑釁意味十足。
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把錢擺在桌面上看一看。
刺刀見紅,真正對決的時候開始了。
高牧下意識的插手進褲袋摸了摸,紅票票他也有幾張,只是幾百和一萬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於是看向了詹繼生和馬一鳴兩人,期待他們能今天出門帶足了錢,此時拿出來狠狠的打壓一下餘老闆的囂張氣焰。
可惜,事與願違。
不管是詹繼生,還是馬一鳴,都是和他一樣的表情,吃飯加油的零錢沒問題,這打臉的大錢是真的沒有。
馬一鳴日常口袋的錢確實比較足,但他今天是準備一會兒去參加摩托車友見面會的,穿的就是緊身的摩托車手服,有錢也沒地方塞。
“我公文包在辦公室,錢包在公文包裡。”
至於詹繼生,就更加的“清廉”了,中午和高牧兩人在食堂吃的飯,吃完飯就坐上了高牧的車,然後就來到了申海。
連隨身的公文包都沒帶,零錢想多摸出來一塊都難。
在看看,右看看,剩下的只有搖頭的無奈!
無奈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