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可能是察覺到了馬一鳴的車燈爆閃,不明情況的摩托車手竟然真的減速慢行再靠邊。
這麼好的機會馬一鳴肯定是不會放棄的,加著油門第一時間衝到了摩托車的後面,一個緊急剎車之後,停在了三米開外。
晚上的太黑,來去的車燈不足以照明,所以也不知道摩托車手是鎮定還是被嚇傻了,反正是依然騎在車上轉頭看著飛馳而至的普桑,一動不動。
“你好。”
迫不及待的下車,三步並作兩步,馬一鳴就衝到了騎手的身邊,一臉笑的打著招呼。
只不過一雙眼睛卻是一直在往身上招,嗯,是摩托車的車身上。
就著普桑的車燈,認真的觀看著騎手屁股下的硬朗線條,然後又是激動的大聲道:“我靠,兄弟可以啊,你這是杜卡迪的街霸啊!牛!”
車子不貴,落地也就是三四十萬往上一些,但是這款車的車型很少,國內更是稀缺,至少他的車庫裡沒有這一款,能在這裡碰到這麼一輛,足夠馬一鳴激動了。
馬一鳴的激動和手舞足蹈,更像是他的獨角戲,騎手並沒有搭理他,除了能感覺是在看著他之外,頭盔下的五官和表情,一無所知。
反而是站在普桑之旁,整個人靠在開啟的車門上,耷拉著下巴看著這一幕的高牧由衷的感慨一句,他賭輸了,一千大洋歸馬一鳴所有。
還真沒看出來,這傢伙其他地方一般般,在摩托車研究方面還是有那麼幾下的,還真的瞥一眼就看出了車型。
“嗨,”馬一鳴從車身上收回目光,把注意力落在了騎手的身上,“兄弟平時都是一個人HAPPY嗎?”
說真的,馬一鳴雖然喜歡摩托車,但一直沒有找到“車友之家”,他也不想一直一個人玩。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找到組織,找到一樣興趣愛好的大家族,是他長久以來的目標。
只可惜他的車都是透過上官敏濤直接遠渡重洋而來,他根本就沒有相應的路子可以找到大部隊,再加上他平時都是一個人在吳淞附近小小的轉上幾圈,一直都沒有碰到相同興趣愛好的車友。
今天,走的遠,跑到了青浦這邊來,還運氣超好的遇上了這麼一個杜卡迪的車友,也算是老天爺開眼了。
然而,馬一鳴的熱情,依然沒有得到回應,面對他的只有一個黑漆漆的頭盔。
今天的行為多少有些唐突了,對方這樣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不以為意!
“別誤會,我平時也玩車。就是一直找不到同樣愛好的朋友。所以今天看到你這邊,嗯這邊那啥……”沒有直接說飆車,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代用,“有些激動了,希望你不要見怪。”
頭盔車手的頭盔隨著馬一鳴的表述朝後轉動了一圈,大約是瞥了一眼停在後面的普桑。
怎麼說呢,反正是看不出任何的神情狀態,一個頭盔,死物一個是不可能有反應的。
“你幹什麼?”
然而,就在它轉回來的一刻間,沒有生命力的頭盔突然就傳出了一聲斥責,然後就見馬一鳴雙手前伸,手指湧動,大有要上手摸一把的架勢。
“哦,千萬別誤會,我,我就是見獵心喜,想要摸一下。不能摸嗎?”
“不能!”
頭盔車手再次給出了明確的答案,而且人也下了摩托車,支起支架,雙手抱著頭盔朝下用力一脫,脖頸一甩。
一頭黝黑的秀髮,在黑夜中,伴隨著柔和的車燈,飄逸開去。
同時,一股子沙宣的清香撲入馬一鳴的鼻孔,刺激的他雙手變成了雙指的點著對方,詫異的驚叫道:“你、你、你怎麼是女的?”
難怪她開口之後就覺得她的聲音哪裡奇怪了,還以為是隔著頭盔的原因,原來根本就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