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糊塗的卜凱只有聲嘶力竭的吼叫,只有罵人才能緩解心頭的壓力和害怕。
“……”
沉默,話癆只能鬱悶的沉默。
特也不笨,知道在這個時候,多說一個字的結果就是多挨一遍罵。
反正他就是一個小嘍囉,平時也就是跑腿乾乾活,真要出事了也輪不到他操心,被這樣罵一頓,已經是倒黴的極限了。
“啞巴啦,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叫人出去找,把所有人都叫出去找。車站,輪渡,火車站,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我就不信了敢放我鴿子,找死。”
半天沒聽到話癆的話癆,卜凱的火氣一下子又冒高了三丈。
現在的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辦法,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把手下的人都派出找長毛輝,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的。
然後就祈禱吧,求觀音菩薩保佑,能讓他們找到長毛輝等人。
明知道期望不大也只能期望,因為這是唯一的機會。
找打了長毛輝一切都好說,找不到他就等著“死”吧!
憤怒的扔掉電話,失神的摸到床頭櫃上的香菸,下意識的摸出一根塞進嘴裡,又慣性的從煙盒裡倒出打火機,啪嗒一聲的點著,然後猛的一吸……
嗯,空的……
傻楞的吧香菸從嘴裡拔出,發現原來失神之下香菸都塞錯了方向,咬在嘴裡的菸絲那邊,打火機點的過濾嘴那一頭,難怪是吸了一個寂寞。
呸著粘著嘴唇皮上的菸絲,重新把過濾嘴叼在嘴裡,再一次的打著了打火機點著了菸絲,重新的猛吸一口。
這一次沒有“空軍”,一大口的煙氣鑽進嘴巴,不過平常吐出來的穩重悠長的煙霧竟然變的無比晃動,配合著拿煙手的顫抖,可想而知卜凱此刻的心情。
怕!
沒錯,他就是在怕!
昨天下午才和老闆彙報過相關事情,晚上又陪著“暗度”的人手酒醉的探戈了一個晚上,真準備從今天開始大幹一場呢?
結果就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有種被人釜底抽薪的感覺。
“怎麼,你這是在怕了。”
卜凱一腦子的麻亂,不知道怎麼整理混亂的思緒,結果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幽幽的調侃。
房間裡還有人?
一臉詫異的轉身,然後就是驚悚的後背發涼,手中的香菸也掉到了地上。
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在自己的房間,在房間都不嚴重,要命的是她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更要命的是光溜溜的躺著……
這一剎那的時間,卜凱只感到山崩海裂,天塌了。
要是長毛輝玩消失的事情給他的一級刺激,那看到眼前的玉體橫陳,他只能是刺激的想死。
自我了斷,或許是他最好的選擇。
生無可戀的卜凱頭疼欲裂,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在他腦海逐步的浮現,一幕幕如同放電影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