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斤能起飛,他這一百二,有高牧的保駕護航,自然會飛的又快又穩。眯眼微睜,熱情暖意疊出,逼的刺骨寒風 ,不能吹入涼亭一步。
“懂就行,加油!”
高牧敏感的察覺到了馬一鳴的變化,笑著一拍他的肩膀。
“那什麼時候再去聯絡詹總?”
心之嚮往,積極性也高漲了不少。
“不急,給他幾天思考的時間。人,有時候不讓他撞一下南牆,他是認不清現實的。”
走出涼亭,高牧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早上還陽光明媚,下午就這德行了。
現在急的應該還是詹繼生,而不是他。
每天快遞在他心裡,如探囊取物也!
……
詹繼生這兩天的日子確實不好過,自從被週一拒絕,他又主動了馬一鳴的收購方案,然後倒黴的事情似乎都商量好了一般,集體上門。
每天快遞名下租賃的房屋,不約而同的被房東催促追繳租金,金融公司的人也是不斷的催促還款。
最可氣的是,不知道他的那些競爭對手,從哪裡知道了每天快遞的資金鍊即將斷裂的訊息,對他個人和公司的攻擊,陡然加大。
一場不為了賺錢,只為了市場佔有率的價格戰,一夜之間突然爆發。
詹繼生的壓力陡然倍增,三十歲的人開始掉頭髮,一抓一大把。
他不但是公司的創立者,也是公司的唯一老闆和所有人,其他的副總,店長都不會有他這樣的壓力,他們擔心更多的還是工資待遇能否及時入袋。
這段時間私下和他們接觸的人不少,有多家快遞公司給他們開出了優惠的條件,只要每天一有風吹草動,一旦明確扛不住,他們就會第一時間聯絡下家。
和手下的人身在曹營心在漢不一樣,那些加盟商對詹繼生可就不那麼客氣了。
質疑施壓不斷,每天都有人趕來總部找他“喝茶、聊天、談心”。
在外界壓力的持續加壓下,詹繼生有一種遊離在崩潰邊緣的感覺。
晚上睡覺都難以入眠,生怕第二天起來,手下的人會來告訴他,公司已經沒有了。
神情恍惚,短短的一週時間,原本意氣風發的青年俊彥,就變得面目憔悴,精神恍惚。
“詹總,剛剛長寧的網點來電話,說是昨天又有兩個派遞員辭職了。現在網點的快件無法派送,處於癱瘓的狀態,需要你安排人支援。”
即是後勤的助手,又是秘書助理的尹秘書,站在辦公桌前,鬱悶的說道。
而此時辦公桌裡,詹繼生無力的坐在老闆椅上,面對牆壁,背對著她。
“詹總,詹總……”
半天沒見詹繼生有反應,尹秘書伸長脖子朝著椅子方向提高聲音有喊了好幾聲。
“我還沒耳背,不用喊那麼大聲。”沙啞的好像喉嚨頭卡著一把沙子一般,老闆椅轉動,一張鬍子邋遢,憔悴無比的臉出現在尹秘書的面前:“你去告訴吉店長,讓他自己想辦法,我這裡沒人。”
總部的人手自己都不夠,他哪裡有生力軍能支援下面。
雙眼無神的看了看恭敬站立的尹秘書,整個公司,現在能對他衷心的人,恐怕就是剩下這個秘書了。
跟了他三年,從杭州跟到上海,一直都是默默的做著事情。
平時沒什麼感覺,真到了現在這個危機的時刻,她對自己的真誠和對工作的素養,就徹底表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