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呆滯的吉安娜這時才反應過來,欲哭無淚的給了馬一鳴一個笑臉,只是這笑還不如哭好看。
馬一鳴算不上惡作劇的惡作劇,讓吉安娜苦笑,讓結賬的服務生也是苦笑。
但是卻讓寇老師很不爽,一個被開除的臨時工,有什麼臉面收小費。
當然了,她再無理取鬧,也不會當著馬一鳴這個客人的面駁斥,等馬一鳴走了之後,再讓自己男人把這小費沒收了就行。
女人心,海底針,看不到也摸不著。
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為什麼要對安吉娜這樣的不依不饒。
所謂的碰了她的鋼琴,只是表面上一個她用來發力的理由而已,什麼她的鋼琴,準確的來講這鋼琴是店裡的,最多算是都好的資產。
只不過她現在是名義上的使用者,但也不是絕對的使用者,有些客人喜歡自己彈上一曲,這個時候這架鋼琴就等於是公共用品了。
她發火,用這麼大的力氣發飆,其根本原因是因為她也聽到了安吉娜彈的曲子。
她這個寇老師也不是白叫的,本身確實在一家琴行擔任鋼琴培訓老師,在這裡彈琴只是她想勾住都好這個她以為的有錢人而已。
身為專業的老師,和高牧他們聽個熱鬧可不一樣,她聽到的是安吉娜的彈琴的專業。
專業也沒有關係,專業的人多了去,最多就是感嘆一個在店裡打零工的小姑娘,竟然也能彈的這麼好。
問題就在於,安吉娜的專業竟然超過了她,即便是她自己聽來,也知道安吉娜的鋼琴素養在她之上。
這還得了!
這算什麼意思?
平時她在店裡彈琴的時候,可從來不知道安吉娜會彈琴,還彈的這麼好,更沒有聽她對自己的琴技有任何的評論。
今天倒好,揹著她在這裡一連彈了好幾首,博得客人的陣陣掌聲,比她平時得到的讚賞多多了。
這不就是故意打她寇老師的臉嗎?
如此,她怎麼能忍受?
所以,當時她是顧不得和都好在辦公室纏綿,匆匆忙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衝回了大堂。
然後第一時間主動發飆,不管不顧撒嬌埋怨的讓都好把安吉娜給開了。
一個比她鋼琴還彈的好的人,還是一個比她年輕,相貌也不差的小姑娘。
不開除怎麼行,不開除她哪來的安全感。
以前低頭做事的安吉娜她根本不會看在眼裡,但是一個彈上鋼琴後明顯氣質都不一樣的小姑娘,她不得不提前防範。
要說安吉娜這冤枉確實是挺冤的,她怎麼也想不到彈鋼琴只是誘因,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專業和彈琴時的自信氣質,給寇老師帶去了威脅感,才讓她痛下“殺手”。
而安吉娜和寇老師恐怕都不知道的是,寇老師的這份擔心,完全就是多餘裡面的多餘。
對安吉娜這樣的青澀小姑娘,都好根本就不感興趣,他喜歡的是味道成熟的女人,輕熟女之類。
否則,要是對安吉娜這樣的小女生有想法的話,哪裡還有寇老師什麼事啊?
“走啊,單已經買了,你怎麼還不走?”
幹完惡作劇的馬一鳴起身離開,走出去兩三步之後又立馬站住,轉身看著無動於衷,依然舒服靠在沙發上的高牧不解的問道。
“你這個單隻買了這些東西的單。”高牧單手指著桌面上的咖啡嗎,小吃零食等,“可是聽曲的錢呢,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