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笑著點了頭,101的四大巨頭,算是到齊了。
不過,打完招呼之後,高牧就走到了自己的床邊上,應該說是走到了目前還空著的床邊上,看了一眼上下鋪的名字。
然後指著上鋪錢蒲通的名字,笑眯眯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呀。這是我們來之前,學校就已經貼好的名字,等於是不用我們再為了分床鬧心了。”
周藝軒的性格和白小冰有些類似,熱情,喜歡說話。
“對,是學校早就分好的。我們兩個有緣,剛好上下鋪。”
有周藝軒打頭,錢蒲通眼睛微微一閃,跟著說道。
高牧瞥了一眼錢蒲通,嘴角上揚:“是學校貼的我知道,我是想問你,為什麼我們兩個的名字會換了地方。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上鋪是我的床吧?”
高牧很清楚的記得,他的名字是貼在上鋪欄杆的,而且他走的時候,學校發的臉盆和開水瓶也是放在了上鋪。
這點記憶,這麼近的事情,就是一萬個可能,他也不可能記錯。
怎麼出去溜達一圈回來,這臉盆開水瓶放在了下鋪,連名字都貼在了下鋪?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搗亂,故意改換了他們名字的位置。
這種可能,大致可以分為兩塊,一種是外面的人惡作劇,一種是自己人搞的小動作。
外面人的惡作劇,高牧覺得可能性很小。
今天來來去去的人很多很雜,但是大家也很忙,有空閒來幹這種事情的人真心稀缺。
另外,高牧剛才看了一下,金戈和周藝軒的位置並沒有調換,這不符合正常的惡作劇常理。
所以,內部人搞的小動作機率最大。
寢室就四個人,除了他,就剩下他們三個。
而從誰受益誰最可疑的點上來分析,這個最可以的人就就錢蒲通了。
高牧剛剛質疑的時候,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雖然看起來很鎮定,但是一些微小的慌亂,並沒有逃過高牧的目光。
“啊,不會啊!這是學校貼的,誰會手那麼空去換地方。高牧,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到寢室的時候可就是這樣的。”周藝軒熱情的解釋:“哦,你是不是不喜歡睡下鋪啊,那就和他們兩個上鋪商量一下,看誰願意睡下來。”
周藝軒熱情,但是缺乏思維的正常拐彎,完全想岔了。
高牧也是聽的哭笑不得,周藝軒明顯是有熱情的心,沒有熱情的能力。
看上去長的白白淨淨,聰明帥氣,怎麼好像少了一根敏感神經一樣。
“我比你們三個都先來,我們四個人的名字貼在哪裡我清清楚楚,而且我的臉盆和開水瓶都是放在上鋪的。現在這無緣無故的到下鋪來了,難不成是我們寢室鬧鬼嗎?”
高牧很不客氣的盯著錢蒲通,嘴角微咧,危險的笑著。
睡上鋪,還是睡下鋪,他其實無所謂。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能在這張床上躺著的,也就那麼七八個小時。
眼睛一閉,莊周夢蝶,睡哪裡都一樣。
錢蒲通想睡上鋪又不是不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打個招呼就可以了,他這點大氣難道都沒有嗎?
沒見到他人,先佔領了床鋪也沒有關係,他來了之後,招呼一聲說句好聽的,他肯定也無所謂。
只是現在這算什麼?
悄無聲息的把他的床佔領了,還把名字都提前換掉,更是一聲不吭,好像沒有這一回事一樣。
即便是他特意問出,依然是裝傻,裝不知道。
這是把他當傻子對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