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目前還在恒生上市,不過有訊息說要是在十二月份還找不到新的資金注入,公司將會被退市。”
“嗯,這麼說他現在算是命懸一線了。”高牧邊看邊問:“金融危機都過去兩年了,竟然還是沒熬住。嘖嘖嘖,看樣子本事也有限!”
怎麼說自己是給對方發了帽子的人,所以對於這一位,高牧看待他的感情也很複雜,
“我另外特意找朋友打聽了一下,華夏發展的情況比較複雜。這兩年他其實有過幾次翻身的額機會,只是都不知道為什麼,在最後都沒能成功。有人說是他過於剛愎自用,也有人說是他不想放棄過多的股份,對公司的幻想太多了。”
因為時間緊張,除了找私家偵探調查以外,劉雄也利用自己的人脈,打聽了一下。
只不過受限於不能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問,他打聽出來的東西也有限。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情多了。人最大的失敗,往往就是看不清楚自己,最怕的就是優柔寡斷,當斷不斷。要是有壯士斷腕的精神,早一點做切割處理,而不是死手守公司,說不定現在已經東山再起了。”
在這一點上,高牧還是挺佩服ATV現在的老闆,知道在最頂峰的時候開始安排退路。
“不是每個人,都有老闆這樣的魄力的。”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同樣一件事情,外人看和內人看,完全不是一回事。
高牧現在的說法,其實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劉雄心裡可以這麼想,但是他嘴上不能這麼說,不但不能說,還要排上一個馬屁。
“我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其實吧,郭迎權能把華夏發展做這麼大,也說明他是有能力的人。或許,人家有人家的難處,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咦,這個印尼老闆是怎麼回事?”
“哦,他呀,這個其拉呱老闆錢是印尼那邊的一個小老闆,這段時間一直在香港。對了,他也住在洲際。他在印尼主要從事木材生意,提供香港轉手貿易,主要的目的是內地。資料上說,這幾天郭迎權一直在纏著他,想要他出手不拉華夏發展一把。”
劉雄到現在都不知道高牧好好的,為什麼要讓他調查郭迎權的情況,而且還是指明最近幾天的。
得罪高牧?沒聽說啊!
找他合作,就更不可能了。
讓人迷糊。
“哦,這麼有意思的嗎?他們怎麼認識的?”
脖子往後一仰,高牧靠在沙發上,他感覺自己有可能找對了方向。
“資料上說,是有朋友介紹,然後在前天晚上的酒會上認識,對了,這個酒會也是在洲際舉行的。”
之前是高牧自己看,現在有變成了劉雄看,高牧問他回答。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場酒會越來越有意思了。
“也就是說,在這場酒會的時候,郭迎權和這個叫其拉呱的印尼老闆接上了頭?”
“是的!”
“既然接上了頭,那就應該聊華夏發展的事情,結果怎麼樣了?其拉呱注資了嗎?”
“沒有!”
劉雄搖搖頭。
“知道原因嗎?”
高牧知道很可能沒有答案,還是嘗試著問道。
“具體原因不知道,不過根據當天在場的一個人回憶,在酒會的時候雙方其實已經達成了默契。其拉呱還給郭迎權和李柔潼在洲際開了房間,但是最奇怪的是,當了第二天早上,印尼老闆就好像不認識了郭迎權一般,對他不理不睬。好像完全忘記了頭一天晚上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