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足足有十來分鐘,等的高牧失去耐心,開始腦補故事擔心她是不是摔倒或者睡著了的時候。
姑姑終於出現在了他面前,依然披頭散髮的站在水池邊,竟然對著鏡子裡披頭散髮的自己發呆。
“ 洗把臉清醒一下吧?”
高牧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變態的自戀,上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並主動幫忙開啟了水龍頭。
嘩嘩的水聲驚醒了姑姑,終於不再盯著鏡子裡皮散發的自己,下意識的把頭髮往後一順,同樣用冷水刺激面板,對沖醉意。
冰冷之下,暫時的效果還是有的。
“走吧。”
一雙手阻擋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然後在高牧的攙扶下重新走回了蹦迪大廳。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時間也不早了,就也喝夠了,今天能和曾經的偶像聊這麼久,也是大值特值。
“你住哪?”
反問。
嗯……
什麼意思,難不成請喝酒還不算,還要請睡覺,他這是被偶像訛上了嗎?
“我住洲際啊!”
“我也住洲際?”
“你也住洲際,你在香港沒家的嗎?”
“不想回去,去你那裡吧?別想多,我睡床,你睡地上。”
安排的明明白白,真讓人懷疑,是真醉還是假醉。
不過,她的這一行為,更加讓高牧確定了離開宴會之後,發生什麼大事情,大的讓她有了這樣的表現。
跟著一面之緣的人買醉,現在還要跟著他去睡,真的是刺激死他了。
“要不我還是送你回家吧?”
高牧攙扶著半掛在他手臂上的姑姑,沒想過乘人之危。
“當我是朋友就不要送我回去,我今天就要叛逆一回。”
走出酒吧的大門,被風吹的一激靈,“豪言壯語”都說出來了。
之前長長的隊伍已經不見了,只有大個子還坐在凳子上發睏。
“哎,住我那就住我那吧,反正房間多的是。”
高牧幽幽一嘆,他就是想送姑姑回去,也需要她主動配合,告訴他地址才行。
否則的話,就只能是帶回自己的房間,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馬路上吧?
那樣豈不是禽獸不如!
“嗯。去吧。”
時而清醒,時而醉意朦朧的不想說話。
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一路向西,走的時候半摟著一個人一路往東。
來的時候感覺時間很快,路程很近,回去的時候卻是感覺路遠悠長,時間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