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遍之後,高牧沉默了下去,沒有馬上摘掉耳麥,而是再迴圈了一遍。
“你自己在家裡拿錄音機錄的?”
許久之後,他才睜開眼睛。
“是不是很難聽?”側面回應:“沒有伴奏,所以表演的時候,會邊彈邊唱,屬於比較簡單的那種。組委會那些人說到時候舞臺上會有鋼琴,我可以彈奏的。”
“你會彈鋼琴?”
“會啊!”
“只是彈琴的話,會很吃虧的?”
“這不是沒辦法嗎?不過,這樣不是比賽,只是代表班級上去表演一個節目而已,所以沒關係的。”
說的是代表班級,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機會是她用心爭取來的。
她想在臺上,唱這一首歌,唱給自己聽,也唱給某個人聽。
“好,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喜歡聽這樣的歌。嗯,應該說你怎麼會寫這樣的歌?”
幽怨,哀嘆,雖然節湊不錯,但總有一種前世今生的描述在歌詞裡。
“哎,怎麼說呢?”悠悠一嘆:“這樣給你形容吧,我算是重活了一次的人,這歌裡寫的其實是我的一些心情體驗。”
“什麼意思?”
高牧的寒毛都炸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童夢瑤。
什麼意思,重活了一次的人?
這說的不是他嗎?
童夢瑤這話是意有所指,說的是她自己,其實是點了高牧?
可這怎麼可能?
這樣攸關性命的秘密,高牧是不可能暴露出來的,童夢瑤一個普通的學生,怎麼可能會知道他隱藏那麼深的秘密。
一個高牧自己都快要忘記的秘密,童夢瑤如何會知道?
頭疼欲裂!
“其實我高中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差點就沒有堅持住。後來是我爸媽堅持帶我到全國各地的尋找醫生,最終才在雲南那邊一個號稱御醫傳家的老人那裡,得到了一副秘方,最終讓我又活了下來。”
一個不可思議的神奇故意。
童夢瑤在敘述自己曾經生病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高牧再看,一隻手在胸口摸著一個冰涼的硬物掛件。
她多麼希望能把她重新記憶啊!
只可惜,當初的她和現在的她差別太大了,她能記住他,他卻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哦,原來是這樣啊?”
恍然大悟,童夢瑤的重活是這個重活,不是他的那種重活。
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