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高牧和馬一鳴的嬉笑打鬧,到了他的眼裡,完全就是在苦中作樂,是高牧黔驢技窮的表現。
是不是黔驢技窮,高牧自己都不知道,但這一天學上下來,他確實是迷迷糊糊的。
連回家的積極性都不是很強,拖拖拉拉,竟然是最後一個離校。
不是他要把白天的迷糊彌補回來,而是不知道回去怎麼面對曾淑芳,現在最怕的就是自己老媽問他想到辦法沒有。
辦法一直在想,想了無數個,但沒有想到一個有用的。
本以為回檔的自己會是無敵的存在,哪知道還沒站到風口去飛,就在小地方被一幫眼裡的小毛孩給攔住了。
現實,真的是把好刀,隨時都會給膨脹的心頭來上一刀,放一放那傲氣。
暴雨中歇的時候,空氣又悶又潮,到了晚上九十點鐘都沒有多少涼爽的感覺。
江南的梅雨季,真的不好受,而今年又似乎比往年還要難過。
高牧揹著書包,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經過老舊居民區的時候,偶爾還能看到搬著椅子搖著蒲扇在外面乘涼的人。
這種場面,已經塵封在他記憶裡無數年了,自從全民空調以後,大家都喜歡窩在家裡機械的清涼,對於自然不是很願意接觸。
呼呼呼!
走到百級臺階頂端的時候,高牧的耳邊傳來了物件劃破空氣的聲音,連貫節奏。
站立仔細一聽,偶爾還有人的低喝之聲。
高牧額頭上的瘦川字,慢慢的舒緩了開來,逐漸的變成胖川字。
踏步而入。
“老爺子,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鍛鍊?早煉改成晚煉了。”
小公園裡,高牧的老熟人,和八大金對戰那次幫過他,後來經常一起早煉的老熟人管老爺子,正甩著一把長劍。
配合著低沉的喊聲,揮舞的虎虎生風。
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立馬停下,繼續手上腳上的無舞劍動作。
直到一套劍法練完,擺了一個收招的姿勢,管老爺子才擦著額頭上的汗,走到是石凳子上坐下。
“天天下雨,人關在家裡都快發毛了。好不容易今天雨停了,趁著稍微涼快一點出來活動一下。”
老爺子再次活動了一下筋骨,動習慣了,這麼長時間不讓他動真的很難過,雖然家裡也能動一動,但和在外面動差距還是很大的。
“老爺子這持之以恆的精神,值得我們這些年輕人學習。”
高牧拿下揹包,坐到了一旁。
“學習就算了,有你這個年紀,我也懶得動,在家睡懶覺多舒服啊!”管老爺子瞥了高牧一眼:“倒是你,今天怎麼這麼遲才回家?”
原本每天早上,他和高牧都能在小公園碰上一面,一起早煉一把的,只是被這場連綿不絕的雨水給攪黃了。
“哎,不是馬上要高考了嗎?我不得努力一點啊!”
“我看不像,你這明顯是有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