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從它那裡賒賬了一些文具,帶回來嘗試在學校賣,巧合的挖掘出了這麼一個大市場,然後就和其他同學合夥一起把市場越做越大,大到現在包涵了所有學校的生意。
素質和高牧半真半假的敘述,高建國回憶起了高牧當初高牧帶回來的除了一臺電腦,還有一個摺疊小拉車,車上綁著一大袋東西,裡面裝著的應該就是學習用品了。
“那個什麼鄧姐,是不是就是開著跑車送你的人?”
所謂的鄧姐高建國沒見過,長相如何,是年青還是年老他都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高牧那天是搭乘一輛紅色跑車到匯合點的。
“不是,跑車是別人的,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以後再說。”
這件事情說清楚了之後,高牧必然會開始安排高建國去義烏,那麼開法拉利的是誰很快就會清楚,現在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哦,好吧。你說你第一次的東西是賒賬的,你剛認識人家,對方就敢給你賒賬,她不怕你不還錢嗎?”
高建國的疑問繼續。
“爸,你兒子,我……”高牧單手單指指著自己的鼻尖道:“是那種人嗎?欠人家的錢會不還嗎?”
但凡高建國敢說一個是,那都是他自己在抽自己大嘴巴子。
高牧之所以是個講信譽的人,那是因為有他這個有信譽的老子,老子英雄兒好漢,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嗯,也是。要是你沒還清第一次的貨款,她現在也不可能會繼續給你發貨了。”
第一次的袋子他有印象,那袋子裡裝的東西確實不多,和今天這種十幾大箱的規模根本不好比。
高牧要是第一次就失去了信譽,估計現在的生意也做不到這麼大。
想到兒子的生意覆蓋了全縣的學校,高建國想想又是頭疼。
“小牧,你好像就去了義烏一次吧?”
曾淑芳站在廚房門口,聽的如神話般夢幻。
高牧第一次跟著高建國去義烏,事後還搬來了一臺電腦她知道,高牧第二次去義烏他麼都不知道,那個時候都以為高牧那兩天住在馬一鳴家裡呢?
“嗯,是啊。”既然沒暴露,高牧也不會自找麻煩的主動解釋:“你是想問我現在這些貨,都是怎麼和她們工廠裡交易的吧?”
“對啊?”
曾淑芳也認識幾個開服裝店的姐妹,知道他們每個月都會跑一趟杭州的四季青,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挑,然後再打包坐車回來。
像高牧這樣,人不去,貨自來,她還真擔心東西的質量?
她和高建國的關注點,有些不太一樣。
高牧是不是在賺錢,是不是控制了全縣所有學校的校內文具生意,曾淑芳都不在意。
他擔心的是高牧賣的東西萬一質量不過關,時間長了被人找麻煩,被人針對。
“媽,你放心吧。我人雖然不過去,但是我和對方工廠已經形成了一套有效的交易機制。首先,他們發什麼貨,數量多少,都是我定下來告訴他們的。然後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們先發貨,我收到以後,核對數量和質量無誤之後,才會給他們匯款的。所以,我這邊並沒有什麼風險,你們真的不用擔心。”
“哎,也就是說,你從義烏回來以後,就已經開始做這件事情了?時間上……”高建國感慨的掐指算著月份:“到現在的話,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沒錯。到下個月剛好六個月時間。”
“半年時間,你們就把攤子鋪到了全縣所有的學校,真的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高建國很矛盾,高牧突然這麼有本事,他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