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斌之前閉嘴,被班主任訓斥是一個原因,高牧冷眼嚇人是其二。
不過此時,他已經恢復了正常,於是在眾多同學的面前重新抖擻精神,搬出來他日常的水準。
同時,還特意拿出了一頂高帽子準備給高牧戴上,為的就是讓他退無可退,無法拒絕。
高牧嘴角微微一動,這傢伙的德性,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真的是讓他很無語。
身為體育委員,為了班級在運動會上的成績焦慮,他能理解,可是自以為是,頤氣指使的模樣和語氣,讓他很不爽,超級的不爽。
不顧他腳傷,到現在沒有一句安慰話,還要強行讓他繼續帶傷跑步的做派,更是讓他懊惱無比。
如果是曾經的高牧,可能不會有什麼大的反應,就像上一輩子一樣,在謝斌的威懾下強忍疼痛強行的堅持繼續比賽。
可在現在的高牧眼裡,謝斌他就是一個笑話。
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要是還堅持比賽,那他自己就是個笑話,一個可憐又可悲的棒槌。
要是那樣的話,他還不如求老天爺讓他重新穿回去,省的丟人。
做人,豈能窩囊到如此地步?
重來一世的他,自然是要開啟一個新的人生,塑造一段新的傳奇,創造一世偉業,博取無盡精彩。
在這裡和一個小屁孩唧唧哇哇,完全就是浪費他寸陰寸金的大好時光。
這麼做,是會遭雷劈的。
“高牧,你腳傷嚴重嗎?”
班主主任溫美玉沒有附和謝斌的問話,反而是盯著高牧的腳,關心起了他的傷情。
“溫老師,不好意思,嚴重崴傷,比賽是沒辦法堅持了。”說著一隻手摸到胸前的號碼布,用力一扯,徑直扔向謝斌 ,淡淡的說道:“ 吶,號碼布給你,你要是願意爬的話,我並不介意。畢竟是為了班級的榮譽而戰嘛!”
以彼之話,還施彼身!
“你……”
“你什麼你, 還不快去追,他們都快到終點了。”剛好其他的運動員從他們身邊套圈跑過,高牧朝著他們抬了一下下巴,接著對馬一鳴說道:“我們走吧。”
“去哪?”
馬一鳴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盯著高牧,這還是他認識的棍子嗎?
這氣勢,只怕是棍子成精,要變金箍棒啊!
不過,好像挺爽的。
馬一鳴早就看謝斌不爽了,只是對方強勢,他和班裡大部分的同學一樣,敢怒不敢言,窩囊的很。
天知道今天的高牧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如此強勢的硬懟謝斌。
特別是把號碼布砸向謝斌的時候,那樣子,實在是太帥,太man了。
幸好他不是女人,也不好男色,不然肯定會迷上此時的高牧,唱一曲鬢邊海棠花的。
“送我回家。”高牧想了想說道,接著又對一旁觀察他的班主任溫美玉說道:“溫老師,不好意思,我今天要請假了。”
“嗯,可以。需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沒有參與和制止高牧和謝斌的口戰,皺著眉頭一直沉默觀察的溫美玉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