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小被母親帶回老家,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父親娶了一房小妾嗎?還是母親早就看清了父親蕭潛的野心,對父親失望至極之下才帶著幼時的自己回了老家?
就在蕭逸失神之際,唐彪猛地起身向窗外躍去,同時口中大呼救命。
蕭逸回過神來,不管蕭潛為人如何,他畢竟已經死了,此事也該結束了。
蕭逸帶上面紗,邁步出了房門去追唐彪,此時唐彪身邊已經聚集了十多人。
蕭逸施展出青蘿步,進入先天之後這門身法越**緲,在一眾護衛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將唐彪當胸刺死,之後蕭逸又一劍將護衛中的一個七層高手斬殺。進入先天后,後天七八層的高手在自己面前再不能抵擋哪怕一兩個回合。
其他護衛見此面色大變,慢慢後退著。
蕭逸不理會眾人,施展輕功向內院而去。神念鋪開,蒐羅著唐家的高手。不過一刻鐘,蕭家僅存的三位七層以上高手具都伏誅,也標誌著在山城屹立多年的唐家從此消亡。
第二日,唐家家主唐彪和唐家七層以上的高手被不明高手斬殺的訊息不脛而走,以往唐家得罪過的各路牛鬼蛇神紛紛落井下石,作為山城僅存的兩大家族的蕭家和齊家也紛紛施展自己的影響力,一時間唐家的生意被兩家瓜分大半。
等蕭逸處理完接收唐家店鋪生意的事之後已經是傍晚了,蕭逸顧不上休息,帶著琴兒和鈴鐺往柳若水的住所而來。蕭逸還真不放心若水,畢竟她受傷不輕,因此今天蕭逸帶了兩個人也好照顧她。
快到若水住所之時,蕭逸面色一沉,加快了速度。推開房門,床上果真不見了若水,不過房間並無打鬥痕跡,幾件換洗衣裳也都帶走了,應該不是遇到強敵了。
“公子,這裡有字條!”琴兒拿起燭臺旁的一張紙條說道。
“師門有命,令我回山,江湖中波瀾漸起,盼君勿要涉入其中,切記,勿念!”字型俊秀,應是若水留給自己的無疑,只是她重傷之身是如何離開的,難道有人來接?另外他說的江湖中似乎要有事發生又是什麼意思?蕭逸想不明白,只得嘆息一聲,關了房門,帶著兩侍女回返蕭家。
數十里外,一輛馬車之中,若水盤膝而坐,面色紅潤,呼吸低沉,身後一個四五十歲的道姑雙掌抵住若水後背,一旁放著一把拂塵。片刻後,道姑收了真氣,雙手放下,雙目也慢慢睜開。
“沒想到時隔多年,師父她老人家竟又收新弟子了”道姑嘆道。
“多謝師姐耗費先天罡氣給我療傷!”若水轉過來拜道。
“沒什麼,我得師父傳信,說你受傷了,讓我來此尋找師妹,順便接小師妹回弱水宗閉關。”
“如此,打擾師姐清修了!”
半年後,山城往北的官路上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馬車四周跟隨十幾個護衛,此時已經進入深秋季節,天色越發清涼了,尤其是早上太陽未出之時。
馬車內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微胖,眼睛卻炯炯有神,一副富商打扮,另一人乃是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少年,面板微黑,看相貌該是那富商的子侄輩。
“小志,叔叔昨日叮囑你的事情可記住了?”富商打破車內的寂靜,問道。
“記下了,三叔,我定會努力的,爭取能成為蕭莊主的嫡傳弟子,說著少年握了握拳頭。”蕭承志答應道。
“嗯,如此就好,難得莊主要在你們這批學員中挑選一位弟子,說起來你進入蕭家的傳功堂也有數年了,武藝一直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想來在這次的大比中獲勝是大有希望的,若真能如此,你就可以光宗耀祖了。”中年富商嘆道。
“放心吧三叔,雖然這半年來書院不斷接收新的學員,人數已經不下於三百,但是侄兒已經連續三月蟬聯第一名,這次大比侄兒定會再接再厲的。”年輕男子頗為自信地說道。
看著面前的侄兒躍躍欲試的樣子,富商含笑點頭,說起來自己這侄兒也真是不錯。蕭鵬飛自己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這蕭承志乃是其大哥家的兒子,蕭鵬飛一直視若己出。
蕭鵬飛本是農家出身,由於早年家中孩子較多,家裡的糧食不夠吃,蕭鵬飛自小被送進山城的蕭家米鋪做小工,由於其頭腦靈活,為人又精明好學,於是很快被蕭家老太爺提拔當了管事,之後不過數年又做了掌櫃。
蕭家數次遭逢大變,蕭鵬飛都立場鮮明,與蕭家榮辱與共。數月前得現在蕭家家主蕭逸提拔,統管蕭家所有糧食生意,雖然半年來蕭家的生意逐漸多元化,但是糧食仍然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蕭鵬飛也不負眾望,半年下來為蕭家賺了十數萬兩銀子。
蕭承志本就是之前蕭家傳功堂的學生,自蕭逸將蕭家搬進新建的流雲山莊後,傳功堂也正是更名為蕭家學院,而在不斷地改革之中,一批優秀的學員也逐漸嶄露頭角。
蕭逸立下規矩,每位傳功老師每年可挑三到五位弟子作為嫡傳弟子,今年是書院改革的第一年,書院早就傳出蕭家家主將親自挑選一人作為自己的嫡傳弟子。
在包括蕭承志的一眾學員眼中,蕭逸不但是山城第一大家族蕭家的家主,而且乃是山城唯一的一名後天九層高手,頓時所有學員無不摩拳擦掌,無論如何也要在年底大比時得到蕭逸的青睞,從而成為蕭逸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