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垂著眼沒有回答她。
“別告訴我就棍子皮鞭打打，塞住他的嘴不讓他咬舌自盡，然後小刀割肉，什麼夾手指夾腳趾這些？”
“不行嗎？”包子詫異得問，隨後又覺得一個女孩子知道這些太過殘忍，目光柔和了一些看著她。
“當然不行了，血樓的抗打能力都是我調教的，你就算把他們骨頭都碾碎，也不會吐出一個字。”
她教的？儘管不去深究她是血樓之前教主的事實，可是事實擺在那，而今親自聽到她說出口，還是用最輕鬆的語氣，他心裡微微犯疼。
“那需要我放了大執事嗎？”他下意識的開口，恍惚間才想起來自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倒也不惱，等著她回答。
小姑娘一臉感動“包子，你真好。”一定是看到她對大執事有些不忍，所以包子才會起了放人的心思。
包子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咳咳，我的意思是既然酷刑沒用，那就放了他。”
不是為她啊，小小的失落一下。
“血樓的人，都不能來硬的，以硬碰硬只會得不償失。”
她半垂著眼簾，看不清神色，語氣很平穩，就好像再說今天天氣怎麼樣一般。
“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精神？是什麼？”
她指了指腦袋“這，讓這裝滿絕望和恐懼。”
“你是說嚇他？”
“差不多意思吧。”
“我試過了，沒用。”
“你們所謂的嚇，不過折磨別人給他看。”她頓了頓，又道“人最恐懼的是無知，那些已知的殘酷，早就做好準備接受了。”
“他如今求死，就要給他生。”
“回頭修個密封的房間，上面墊滿棉花，不要有一絲光線，少留幾個孔透氣，外面再多隔幾層。”
包子迷惑的看著她，她緩了緩，聲音平靜道“把他傷都治好，下點藥，讓他無法自殺，然後每天給他灌醒目的藥，把他一個人關在裡面，五感消失，不生不死，不眠不休，讓他感受到世間僅他一人，聽不見看不見的恐懼，就看他能堅持幾天了。”
她說完，目光看著遠方，有些空洞。
包子垂頭想了一會，猛然抬頭，深深的看著她。
她眨眨眼掩飾剛剛的異樣“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沒有。”他只是覺得心疼。
“那你別忘了後天咱倆的約會哦。”她燦爛一笑，剛剛那陰暗掩藏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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