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大營一個月前駐紮於落峽谷一帶,與越國二十萬大軍對壘開始。面對落峽谷乾燥酷熱的氣候,南營軍帳內開始頻繁出現瘧疾。
韓昱下令緊閉營寨,俱不出戰。一仗未打,十萬大軍折損以近三成。面對連日來越國主帥許奉(字公允)的陣前叫罵,南營十萬大軍計程車氣早已跌落谷底,內部開始出現些許微詞。
“大將軍這就是怯了越國軍威!”
“都說娃娃兵不行,朝廷卻把他當個寶!仗著自己打過幾個漂亮小戰役,真把自己當軍神了?”
“是啊!讓一個20多歲的娃娃來帶領我們打仗,這不是要我們白白送性命麼!”
“聽說此次領兵的越國大將許奉,身長八尺,虎體猿臂,眼若流星。使得一把流星紫雲錘,有萬夫不當之勇,較之前的文若,許奉比他強上千倍有餘!如今更率領20萬刀槍不入的藤甲兵進犯,我們只恐早成了人家刀板上的魚肉! ”
……
這些微詞,讓一向敬重韓昱的李平有些惱憤,可他也想知道面對如今的困境,韓昱究竟能有什麼破敵之策。
三日前,李平請求韓昱允給自己1000精兵,欲會一會那位在陣前叫罵的越國大將。雖得到的回覆依舊是拒不出戰。但韓昱卻也告訴了他,自己正在等一場大雨。一旦大雨將至,便是破敵之日。
李平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大將,一下子便明白了韓昱欲引大水入落峽谷,水淹二十萬藤甲兵的計策,當即興奮的歸帳待命。可今晚大雨如約而至,可先前歐陽寒的話卻讓李平一下子懵了圈。
夜深,暴雨傾盆。
值夜守衛們頂著大雨,絲毫不敢懈怠。
李平點上帳內油燈,雙手扶在沙盤前,努力思考著當下該如何破敵。
“將軍!將軍!劫營了!”
帳內的李平還在思考如何破敵,突聽帳外喊殺聲四起,慘呼哀嚎聲遍地。李平顧不得多想,順手提起宣花開山斧,大步出了營帳。
帳外夜色陰森,火光沖天,大雨滂沱聲中充斥著兵器碰撞的激烈聲響,喊殺聲震天動地。南營內僅存有戰力的數萬士兵正與敵陣殺作一片。
“韓昱小兒,你爺爺許奉等你多時了!”
許奉健馬長嘶,揮舞流星紫雲錘,如砍瓜切菜般的於營內穿梭自如。四周藤甲兵們更各個奮勇當先,將南營弓弩兵殺的是哀嚎遍野,叫苦不迭。
李平急斥四周兵甲緊緊跟隨,更令執旗兵用力揮舞起南營“南”字、主帥“韓”字軍旗。
“猖狂匹夫!看我來擒你!”
自己未等戰馬,迎著暴雨舉起開山斧徒步直衝許奉跟前。
“來將何人?可是韓昱小兒否!”
眼見李平閃至身前,倏地一個墊步高高騰空起,抬起大斧衝著自己便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力劈華山”,許奉匆忙間抬起紫雲錘順勢一擋。
伴著一聲金屬碰撞的激烈聲,李平落地時發現自己雙腳陷入泥濘泥地中。顧不得多想,順勢躍起又是一擊,許奉依舊順勢破敵。輪番三四次,李平突感雙臂陣痛,腳步遲緩,吃吃的喘著粗氣。
“來將何人?可是韓昱小兒否!”
許奉勒馬收錘,再次厲聲喝問。
“殺你何須大將軍出馬!我乃徐人李子元也!”
“原來是個偏將……”許奉冷笑一聲,“那即刻取爾性命!”
說罷,縱馬舞錘直衝李平,一陣眩暈令李平突覺體力難捱。
錘未到處,弓弦響。
許奉左耳聽響,右手抽錘左邊一擺,一陣火花擦出“鐺”的聲響,許奉措手不及,一個身子後仰,幸得左手勒住韁繩,差點倒撞下馬。
“子元退後,看我來擒他!”
一員大將從旁火光處躍馬殺來,厲聲大叫:“南營右將軍,歐陽寒在此!”舞刀直取許奉。
“又是一個破將!”許奉冷眼旁觀,當即舞錘迎敵。
一來二去,戰不過十個回合。歐陽寒戰馬由於暴雨傾盆,泥路溼滑忽失前蹄,雙足跪地,將歐陽寒掀翻下來。
“爾等皆不是我對手,今夜我親率5000精銳突襲營寨,大局已定!何苦垂死掙扎白白丟了性命?”
許奉勒住馬繩,衝歐陽寒斜眼嘲諷。
不慎跌落的歐陽寒匆忙躍起身子,大笑道,“大丈夫當以死報國,豈容爾等賊子侮辱!”說罷,拾起長月寒刀直衝許奉馬蹄砍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許奉躍馬騰起,空隙間便是一錘直衝歐陽寒頭部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