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何思灝被石秀蘭威脅,如果他站出來,她就和他斷絕母子關係,並將雲氏集團一舉毀滅。
雲氏集團是她父親留下的產業,也是她全身心投入的事業。
母親的極端令何思灝痛苦不堪,然後他又被母親給軟禁了起來,那段時間他整個人都是崩潰的,他也由此患上了抑鬱症。
當他從那段時光中走出來時,雲清月已經出國了,而何思邈也因為此事,和他關係逐漸變得冷淡。
他知道他恨他,他已經顧及不上這些,抑鬱症折磨著他。
何思灝也想出國去找雲清月,又覺得自己已經無臉面對她,那時的他心理負擔很重,對她愧疚悔恨懊惱,又無能為力。
他一邊治療抑鬱症,一邊開始攻讀心理學。
半年後他的抑鬱症徹底好了。
隨後一年,他也憑著他的聰明才智,成為一名優秀的心理諮詢師,並在融安市開了一家心理諮詢室。
當雲清月明白事情的前前後後時,她似乎明白了,何思灝這幾年過得也並不容易,他一直是愛她的,只是愛她的方式不同罷了。
他的四年又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晚宴結束,從何家回來的路上,雲清月眉頭深鎖,心事重重。
“你怎麼啦,何思灝對你說了什麼?”路易斯已經預感到一絲不好的氣息,但還是需要她親口說出來。
“路易斯,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也是真心愛我的。但中國有句古話: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切巫山不是雲。
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他的存在,而容不下任何人。這世間唯有愛不可勉強,我做不到心裡裝著別人,還能和你強顏歡笑,談情說愛。”
遲早是要面對的,她對於路易斯一直都是坦誠以待,只希望對他的傷害能小一點。
“你和何家的恩怨呢?就這麼算了嗎?”
“我也仔細想過了,恩怨也許是因我而起,而我和何思灝可以解開云何兩家的死結。四年前,我們都很年輕,而如今,我們兩人有足夠的能力掌控自己的命運。”雲清月說得堅定。
“你的弟弟,雲星辰呢,你不是說過,他也許並沒有死。”路易斯不甘心地追問道。
“他要是活著更好,即使他不幸離去,我也只能表示痛心!逝者安息,生者珍惜眼前擁有!”
“這是你最終的決定嗎?你不後悔?”
雲清月語氣篤定,“這是我最終的決定,絕對不會後悔,即使前方的路很迷茫,但只要能和他站在一起,我就覺得是幸福的。
況他一直都是最愛我的那個人,默默地不求回報的為我做了很多事情,四年來他也承受了很多痛苦,連性格都改變了,他不再是一隻溫吞水的青蛙,他是一顆樹要時刻地為我遮風擋雨。”
“這是他對你說的,你信了?”
“是的,我對他一直信賴。他就是我的大樹,即使他不能為我撐起一片晴天,我也甘願和他風雨同行。”
“我可以單獨約見他一面嗎?說真的,我不甘心。”
“可以。”
藍岸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