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月清晰地窺見了思灝神情的微變,轉而語氣有些冷,“以前的月兒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雲清月。”
她最擅長的就是會從對方的話語中找出應對的話語。
針鋒相對,她一向做得毫無破綻。
界限涇渭分明。
他可以做到絕情,她並不痛心也不留戀。
山中的風景雖然美好,但走下山去,又是一番天地,開闊,悠遠。
兩人一路再無其它交流。
倒是被何思邈斷言了。
車內空間狹小,氣氛頗為詭異。
雲清月坐在副駕駛,如坐針氈。
身側的何思灝心無旁騖的開車。
有這樣一尊傲不可攀,冷麵寒鐵的佛坐在身邊,雲清月簡直生無可戀。她不得不承認,在氣勢上,她始終輸他幾分。
而她在何思邈的身邊就自然的多,確切的說在他的面前她更為囂張跋扈一些。
二十年來,她撒嬌賣萌,深情款款,甚至欲擒故縱,強勢霸道,“天下何限,慊慊只為汝”,但“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她是一個執著、倔強、不服輸的人,一旦愛上,就認定是一生。
可惜,一生一世的驕傲都輸掉了。
她在自己營造的愛情泥潭裡深陷的太久,久到她無力爬出來。
窗外的陽光耀眼灼人,是時候該放下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天下何處不月明。
心情極其不爽的何思邈下山的時候,就給梁芊語打電話,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何思邈很少主動約她吃飯,梁芊語開心不已。
雲清月的歸來只是一個小插曲,對他們兩人的愛情並沒有影響。
兩人的婚姻雖然是家族企業聯姻,但在梁芊語的心中她和何思邈之間是有愛情的。
沒有愛情的婚姻,即使父母逼迫,她也不會願意的。
梁芊語精心打扮了一番,前來約會。
何思邈心裡有些不愉快,但在見到芊語後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