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哪?哪有說女生帥的!”焦欣翻了一個大白眼,“寶珠你加入我們的健美操隊,他們社團沒有女的!”
“別攪和啊,焦欣!我看她打槍了,看背影也很帥啊!”申玉江堅持。
沈夢昔笑了,“回頭我看看你們怎麼跳舞的,如果不特別難,我就試試看。”
“太好了!”申玉江一拍手。
“坐下坐下,你怎麼站起來了?”區隊長鄭偉大聲喝斥,“說你呢,申玉江!”
申玉江不服氣地坐下,嘟囔道:“嗤,真拿自己當政委了......”
焦欣吃吃地低頭笑,鄭偉氣得胸口起伏,沈夢昔若無其事地看著窗外。
忽然客車廣播裡傳出陳昇《把悲傷留給自己》的歌聲,申玉江走過去,請司機將聲音調大,還示威地瞥了鄭偉一眼。
能不能我
讓陪著你走
既然你說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
有些黑暗
擔心讓你一個人走
我想是因為我不夠溫柔
不能分擔你的憂愁
如果這樣說不出口
就把遺憾放在心中......
車裡忽然安靜下來,或許飢餓的人,容易悲傷,亦或者佛每個人都有著傷心過往。
歌聲低沉哀愁,有訴說,有眷戀,有無奈。
——每個深愛著的人,都有些患得患失,有些卑微吧。
愛情只是漫漫生命中的一小部分,但對於花季雨季的少男少女來說,就是全部的意義了。
沈夢昔注意到,連坐在前面的指導員都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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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學校,已是快到下午三點。
鄭偉下車整隊,直接帶往食堂。
在學員們的怒視中,鄭偉居然能堅持做了兩分鐘的總結,隨著一聲解散,嗷嗷叫的男生衝向飯櫃,拿著飯缸,以一種衝鋒的姿態,奔向打飯視窗。
女士們只能強作矜持地快走幾步,取飯缸,找飯票,再去排隊。
“齊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