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止的手下得了令,不等謝暖言說話,便直接闖到屋裡各個角落。
謝暖言一直看著,也不說話。
最後,楊止從裡側的衣櫃最下面的暗格裡翻出一包衣服。
楊止將衣服拿到齊照修面前,開啟,裡面藏著不少男人的衣服,還有幾封信。
齊照修冷著臉將衣服推開,將那幾封信展開,之後,臉上變冷,將信拍在桌子上,“謝暖言,你還要如何解釋?”
看得出來,他是有些生氣的。
雖然面癱臉,眉眼間卻都有怒火。
謝暖言看著那封信,還有那些衣服,便明白過來,這是要誣陷她通姦。
若是自己再早些時候跟齊照修說自己有孕一事,那麼只怕齊照修會直接覺得這是別人的孩子是個孽種。
當然了,若是此時說,也會是一個效果。
謝暖言並不畏懼生死,可此時肚子裡有了孩子,她的想法變了。她不想死,也不希望被齊照修誤會。
她微微嘆了口氣,緩步朝齊照修走過去,之後揚起那幾封信,問道:“王爺斷定了這是我的筆跡?”
齊照修一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這一手絕好的毛筆字,除了你還能有誰?”
謝暖言說:“王爺之前,才剛剛問過臣妾,還會不會寫毛筆字。”
齊照修像是早就想到這件事,“若非你早有打算,怎麼會如此巧合?”
謝暖言問,“王爺的意思,謝暖言便是堅定自己沒有與人苟且,也絕不會信我?”
齊照修似乎被這句話問住了,他神色凝重,緩緩眯起眼睛。
“王爺,臣妾沒有。這包衣服,臣妾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包括那個暗格,臣妾起初並不知道。”謝暖言趁著機會接著辯解。
齊照修說:“謝暖言,便是找個藉口,你也找個像樣的。你覺著這話,誰會信?”
翠珠怯生生豎起手,“奴婢信。奴婢跟王妃昨晚上還被人扔石子出去檢視了半晌,可外頭沒有人。奴婢覺著就是那個時候,有人將衣服送進了望雪樓。”
齊照修指著她,“你閉嘴!”
翠珠再沒敢說話。
齊照修拽起謝暖言的衣領,逼著她對視他的眼睛,“看著本王,說清楚。你到底有沒有背叛本王?”
謝暖言盯著他,眼睛甚至不曾閃躲,“我沒有。齊照修,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有!”
齊照修的眼睛似乎都沒有眨過,那雙墨色的眸子裡,全都是謝暖言。
齊照修也不知道到底信了沒有,揮手將謝暖言推倒在地。
他轉過身去,“本**你一回。但是本王要絕對合理的解釋。否則,你會被浸豬籠。”
之後齊照修大踏步走出望雪樓。
翠珠瞧著齊照修的背影,忍不住小聲嘀咕,“王妃,你覺沒覺得王爺好似很傷心?”
謝暖言說道:“被帶了綠帽子,當然傷心。”
翠珠說:“不是那種傷心。奴婢也說不上來。”
侍衛都離開之後,謝暖言才看向那一包衣服,想必昨晚上的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這一包衣服,很可能就是昨晚上被送進來的。
大概是急著嫁禍給她,才會趁著如此時候。
謝暖言又找到衣櫃底部的暗格,心裡琢磨,這個暗格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在的,她一點都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