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麥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你很不安?你害怕我嗎?”與剛剛見面的印象似乎有所不同,若說不一樣的話,剛剛見面的印象就停在是委屈,悲憐的程度,現在就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深沉,淡然。
談吐間都有一種無形的魄力。
“喂!別說些有的沒的,本大爺就問你一句,救還是不救?”季無尺看著他,表現出一副無賴的樣子。
“這個問題很難的啊,救吧,我也沒辦法……再說你是在求我嗎?”他的眼睛掃過季無尺的臉,淡淡的一笑。
“你……”季無尺被噎住了。看見他的樣子,這男的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倒知道有人能救。至於救不救得了,我也不知道誒……”
季無尺簡直就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不過,我現在也沒心情嘲諷他。
“你知道有誰能救?”劉立風再次提問。
“我之前就說了,卦門卜算,辨明理。我查事,卜算此物,解鈴還須繫鈴人。一切就在羅橋村。”黑麥收起笑容,淡淡的將目光停留在病床上的李蓮。
天明時分,介於昨晚的事,我自告奮勇和莊沁前往這村子。當然,我還沒跟莊沁一起完成過任務。不過提到村子,我心裡還留著陰影。
顛簸了一路,總算到了村裡。現在才下午兩點左右,太陽高高的懸在空中,熾熱的火焰猛烈烘烤著大地。
一下車,我就彷彿自己走在撒哈拉沙漠中,悶熱煩躁席捲而來。渾身的水分在瘋狂的流失。
我看向莊沁,她穿著一身短衫短褲,身材窈窕,盡顯婀娜。尤其是那雙大長腿,嘖嘖,白皙光潔,細膩的肌膚彷彿沐浴在陽光下,看上去賞析悅目。
想起第一次見她,對她的印象只停留在,高傲,暴力幾字上。倒是忘了她也有成熟女人的魅力。
“北路已經調查清楚了,呂秀英的家就在村子的南邊。”莊沁抹了把汗,看著村子說道。
“呂秀英?當然不,我們要找仙娘婆。問她關於呂秀英的事。”
透過那人說的話,羅橋村別的不出名,倒是本地仙娘婆很有名。不過,據我瞭解,這仙娘婆傳說中雖然靈驗,但還是有人相信她是山中精怪所化,是專門蠱惑人心之物,萬不可輕易相信。尤其是在深山老林中建屋的。
但仙娘婆所居之所,大都是偏僻之地。這又有什麼關係?
遠遠的便看見一座房子,那是一座泥土房,房門兩旁還貼著一副老舊的對聯,顏色已經變淡。
房子外的壩子旁栽著一棵李子樹,樹下是一條被栓住的老黃狗。那狗伸著舌頭在樹下乘涼,見有外人來,立即發出惡狠狠的狗吠。若不是有繩子,恐怕就撲上來了。
“這就是仙娘婆的居所?”莊沁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微微有些驚訝。
“有什麼問題?”
“我還以為跟巫師一樣,周圍栽滿奇怪的植物,擺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莊大小姐,這裡是農村,仙娘婆都是很樸素的老百姓,你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我蔑笑一聲。
沒多久,房門開啟了。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探出一個腦袋,“你們是……”
“您老就是仙娘婆吧?”我打量了一下這位老婆婆,慈眉善目,眉宇間都是和藹可親的神色。頓時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
她沉默片刻,將我們請進了屋。
屋裡傢俱很簡陋,一口爐灶,一個壁櫥碗櫃,一張桌子,擺著的幾張凳子,還有一臺老式電視機,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們也向她道明我們的目的。
她叫羅海慧,祖祖輩輩都是仙娘婆,但到了她這一輩就沒落了。談話間,夾雜著對往事的感懷。
“你們口中的小姑娘,將她生辰八字與我一觀。”她說完,我就把準備好的紙條交於她。
她伸出手接了過去,戴上她的老花鏡,用她粗糙的手握著紙條,“讓我推算片刻。”
說完,她閉上了眼睛,嘴裡唸唸有詞,良久才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