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竹林本來就沒有陽光照曬,如果天完全黑下來,根本無法辯識方向,莫說走出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尋路”
說完,便朝一旁的叉路走去。我只好跟著前進。
我們這六人一前一後,帶隊的則是姜宇。又走了一會兒。
一道幽藍的火焰突然在前方亮起。我們這幾人同時停下腳步,眼睛緊盯著前方。
“那是……那是什麼?”短髮女此刻已經有些疲憊了,看見這一幕莫名有些害怕。看似膽小的眼鏡女卻沒有像她一般。
“那是磷火,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鬼火,據說只會出現在有剛死不久的屍體的附近。”眼鏡女嚥了口唾沫,解釋道。
“剛死不久?”西裝男神情複雜的捕捉到其中的關鍵詞。
作為零組成員,我只好硬著頭皮和姜宇兩人上前檢視。這一看,令我胃裡一片翻江倒海。
在鬼火消失的位置,果然躺著一具屍體,說他噁心,是因為他的死法。手腳頭都被三節細繩捆綁著,那繩浸過血,捆住他時,順著面板流了下來。
頭上正中間有一處拇指大的紅印。耳鼻口都被人強制塞滿了糯米,嘴巴則被人用線縫住,死狀悽慘。從面目上隱隱看得出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我看向他的身後,是一條長長的血痕,說明這些東西是他活著的時候做的,憑著最後的毅力他爬到了這裡。
“叫上那幾人,找到路了。”姜宇起身,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看樣子,他也不好受。
“喂!走吧!找到路了。”那幾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在西裝男的帶領下走上前來。
他們每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過,沒想到女漢子的短髮女竟然先耐不住,嘔了出來。
“我們也會這樣嗎?”眼睛女忽然冒出一句,就見西裝男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很快就低下了頭。
“陳奇,多注意這幾人,他們似乎有古怪。”
我心想,那可不嘛!那個正常人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何況是這幾人中還有條件優越的人。
姜宇掃視了他們幾眼,將最後的目光定格在猥瑣男的身上,神情裡透露出深深的凝重。
“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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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們走出了竹林,那條血痕也消失在了盡頭,似乎已經被人清理過。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這麼做,引我們進村。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村口立有一塊巨大的石碑,寫著“黃權路”,不過卻不是那個“權”而是“黃泉的泉”。
整個村落從上往下看,像極了一張被掩埋在黃沙之中的復古式相片。
村子的四周栽的也不是竹子而是一棵又一棵的桃樹。
讓我想起陶淵明寫的《桃花源記》,但這給我的意境卻沒有桃花源記裡那般的美好,反而是帶著莫名的壓抑。
這村子似乎沒有什麼人煙。“走,下去看看!”西裝男在這時卻擔起了領頭的責任,示意我們下去。
“裝模作樣……”我忍不住吐槽。
我們沿著一路,往村子走去,還沒走進村子,那股莫名的荒涼就讓我產生一股心悸。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我們還需要找間歇息的地方。可還沒等我開口,猥瑣男就說道:“不用找了,這裡有些空置的茅草房,我們可以將就一晚,現在很多村民都已經睡下了。”
姜宇點點頭,算是明白。
竟然這麼早睡下,這村子還真與世隔絕,夜晚都沒什麼活動。
不過那短髮女和西裝男竟然也同意了,讓我更加確信他們很早以前來過這。
進了村,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晚上沒人了。這兒每家每戶的門口都放著一個半人高的紙紮人,這古怪的習俗,讓人看得頭皮發麻。試問誰還敢在夜間行走?
姜宇停住了腳,似乎有些不適。從來到這裡開始,我就注意到他有些不舒服,卻並未詢問原因。不過問他,估計也不會告訴我。
不過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我卻莫名有些熟悉,像在哪裡見到過似的。這人老了,記性也差了,我嘆了口氣。
“你朋友不舒服,先找地方休息……”猥瑣男又開口,眼睛在他身上游走。
我見他那變態的神色,覺得不能讓姜宇和他待一塊,於是,我想去扶姜宇一把,可這小子卻不領情,沒等到我碰到他,就挪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