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蠱之人必先養其血。
出來迎接我們的是位年齡頗高的女尼,面目和藹,也不知為何想到出家這條路。
“大師您好!”我倆幾乎同時開口。
“我聽得那故友來信,知道你們此番的目的。請隨我來。”大師微微一笑,雙手合十。示意我們跟她走。
我和北路緊緊跟著,偌大的寺廟,除了幾個掃地的小僧以外,並沒有多少人來往。
她帶我們進入她休息的禪院,禪院裡的落葉還未來得及清理,參天的古樹盤根交織,看樣子是有些年份了。我們進入她的屋內,看著她從榻下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紅色木盒。
雖然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可當她露出那慈愛的目光時卻讓我不寒而慄。
這種目光就像母親抱著自己出世的孩子般,但卻流露出一種迷戀的模樣。
開啟盒子,裡面竟然是隻白色的蟲子,而且不停的扭動著身軀。我實在get不到什麼萌點。但北路卻看著津津有味,很是稀奇。
“大師,這莫非就是蠱蟲!”
見她緩緩的點了點頭,我又耐不住好奇,湊上去看了一眼。
這種蟲子除了顏色有點特殊外,也沒啥特點,跟普通的蟲子沒什麼兩樣。
“這是血蠱。”
“血……血?”
我舔了一下乾燥的舌頭,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這血蠱很早以前我就看過有關資料。沒想到,今日這麼一見,就是它這般。
“嗯,蠱師用血供養,方能使其煉化,不過,哈哈,只不過是傳聞罷了,這只不過是這蟲喜血。”
我並不贊同她的說法,世界這麼大,憑什麼說沒有這回事呢?
“大師,你知道腦蟲嗎?”北路見她合上了蓋子,想起了此行目的。
“知曉一些,血蠱可飼養腦蟲,這是旁門左道的法子。茅山之術博大精深,但一些人偏偏劍走偏鋒,去弄些歪門邪道之術,。”大師嘆了口氣,像回憶起了什麼似的。
這大師不會又在賣關子吧!
“大師,你就告訴我們現如今有誰在養這蟲。”
我們真的有事,可不想在耗下去。
“卓塔羅!這個人曾來向我詢問眼蟲之事,他好像師承九嶺。具體的我也不便過問。
但關於血蠱,你們還是要謹慎點,這東西也被稱作吸血鬼,不要接觸它。”大師對我們叮囑道。
隨即將這盒子交給了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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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嶺是目前為止,茅山派延伸出來的一個分支。這與專承湘西趕屍術的卦乙同屬一宗。
早前聽聞九嶺後世養蠱之久,還以為是個傳說。如今這個門派已然沒落,沒想到還有傳人。
劉立風不禁感嘆。
在我們下山後,便與劉組他們幾人匯合,各自交代了一下此行收穫。
“沒錯,據我們調查,酒店的李小姐也就是李欣然,她是九嶺的後人。其父是九嶺一派創始人之一。
九嶺沒落後,她便下山另謀出路。那蠱蟲應該是她交給林依聲的。兩人一前一後相繼死去,確實古怪。”莊沁也把他們此行的收穫以及見解告訴了我們。
“我……也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飼養腦蟲的血蠱仍下落不明,這背後似乎有個巨大的陰謀。”姜宇這時開了口,他的話讓我們隱隱不安起來。
在周圍人回憶烏海林的的胡言胡語中,他一直在說,他來了,他來了,他要來拿回屬於他的東西。這個他真是李欣然嗎?顯然不可能,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
唯一可能的就只有一個人卓塔羅也許只有他知道怎麼回事。
這臭小子,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亂放。我一邊催促著司機師傅,一邊忍不住咒罵。
我們回來時,太累了,剛好離我家近些,就讓北路來我家做會客,順便歇息下。沒想到,走得時候,他竟然隨手把裝蠱蟲的盒子放到了進門口的鞋櫃上。
在剛才劉組讓他把帶回來的東西交給顧法醫時,他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