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掌門們離開,劉大歲走到了白靈面前問道
“不知,詹棋麗隊長的車架何時能到。”
白靈看了一眼紫荊,紫荊抱拳出列:“已經在半路了,諸位不必著急,想必傍晚時分必然會到這裡。”
劉大歲笑呵呵看著白靈和四劍侍:“那就有勞劍宗了。”
“不敢當。”藍芍冷冷回了一句,白靈皺眉,知道她徒弟們今天臉面丟光了,心情自然不好,也不以為意。給了劉大歲和魏藍一個歉意的眼神,帶著四劍侍離開。
魏藍抱著手臂,看著駕馭飛劍而去的劍宗弟子,怎麼都覺著他們是狼狽逃串。心中不屑,嘴上自然不留情
“什麼玩意,就這種三腳貓,也配稱之為四大派之一。說好聽叫劍宗,不好聽以為叫劍冢。”
杜霄補了一句,他是心情大好:“宗,冢。嘿嘿!山東道這裡的口音還真像。”
詹棋麗被軟禁近二十餘天,雖然劍宗的伙食供應並不差,也都知道這位主是什麼身份,沒敢在言語上有所怠慢。但擔心那二十多萬百姓,和手下運輸隊的輕騎,詹棋麗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傍晚接到了馬車,一番言談,劉大歲三人臉色劇變。
劉大歲幾乎用不相信的口氣問道:“二十多萬百姓?全在山谷裡?”
詹棋麗臉色蒼白的點頭,劉大歲抱著腦袋後仰,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二十萬,相對北原南下二百萬的行屍,並不多。可二十萬不是個冰冷的數字,而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劍宗拒之門外。那麼,他們最好的結果是餓死在荒郊野嶺,其餘結局,還用問麼?
“啪!”魏藍折斷了手上的柴火,丟進了篝火堆,眼神裡的火焰和那熊熊烈火一樣駭人。
看著魏藍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殺意,劉大歲趕忙坐直:“魏統領,你別衝動。此時,還是等報知了遲統領以後,再做打算。”
魏藍一扭頭:“我只是氣不過,枉攝政王還想我們在危難之時相互救助。就劍宗這做派。。。。”
杜霄生怕魏藍做出什麼出格的,也出言勸阻:“統領,劍宗是劍宗,我們是我們,別讓大傢伙聽見,否則這事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魏藍冷哼一聲:“他們能做,我們還不能說了?哼!明早啟程回星城。”
這一夜,以至於一路上,四個人都是板著臉。風暴騎兵團的其他成員也沒了打鬧的心情,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都很懂事的在一路上沒出什麼么蛾子。
剛到星城,魏藍便加速直接去到了內衛統領,先一步將劍宗的情況告知了遲長青。
遲長青聽完了魏藍的彙報,只是冷冷的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總要有個對策吧!
魏藍不懂多少道理,但是她知道,應該給那二十多萬人一個交代,她抱著拳頭,就那麼看著身處天窗光幕之後的遲長青。
沒多久,劉大歲帶著詹棋麗回來了,杜霄也緊隨其後。幾人看著安靜的場面都沒說話。
遲長青看著詹棋麗,隨後問道:“魏統領說的是真的麼?那二十多萬百姓,都被劍宗攔在了山道上?”
“是!我被俘的時候。行屍已經來了,現在恐怕已經慘遭毒手。”
遲長青皺起了眉頭,隨後緩緩走到了地圖邊上,看著他畫出了紅圈的區域,正是他之前猜測詹棋麗帶著百姓可能撤離的區域。他摸著下巴,看了好半晌。
詹棋麗看著遲長青一言不發,立刻跪倒在地,頭磕的蹦蹦響“遲統領,當為河東二十多萬百姓做主。”
遲長青從思緒中轉了回來,隔著天窗照下的光瀑,看著詹棋麗,仍舊淡淡開口:“好。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各自修整,等待命令。你們可以走了,杜霄。你留下。”
沒有明確的說法,也沒有人知道遲長青想什麼。劉大歲拉著詹棋麗出了內衛衙門。
魏藍鐵著臉來,鐵著臉走。
剩下站在內衛大廳裡的杜霄,有些忐忑。若說面前的是王銳,他的敬佩多於畏懼,而若說面前的是遲長青,他的畏懼可以掩蓋所有的敬。這就是遲長青,黑衣軍師,行不可行之事,不敢行之事的遲長青。
“杜霄。”
聽到叫自己名字,杜霄立刻抱拳低頭:“在。”
“這事情,風暴騎兵團的戰士們知道麼?”
杜霄搖頭,隨後覺得太不莊重轉而說:“回稟統領,他們還不知道,目前知道這個情報的,總共也就是我們四人加上統領您。”
遲長青點頭:“這不行。”
“啊?”
遲長青又說了一遍:“攝政王把大事託付於我等,便是要我們盡心竭力。風暴騎兵團的戰士,是戰士,也是天書弟子。天書弟子,應該有他們的愛憎,否則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而且,也應該讓他們見識見識這人世間最卑劣的人心。好了。你回去吧!”
杜霄皺眉頭,想不通為何遲長青和他說了這番話,剛走出門,便見到了苗小萌,宣諾,馬小寶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