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好了策略,當日程洛洛便回稟了掌門鄭星河。
原本鄭星河還備下晚宴,準備多瞭解瞭解天書的幾名核心成員,但是現在,他是看出來了,絕對是做事的人,哪像他們懸空的很多弟子,懶懶散散。
鄭勇是在程洛洛之前來的,已經詳詳細細的把前後在大陣內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沒有個人看法,照實了說,反而被鄭星河一頓誇獎。而程洛洛再次回報,讓鄭星河對那些魔龍騎們有了新的看法。
“他們竟勇武如斯?不若,這次王銳去大陣內訓練,讓鄭勇也帶著我派的一些弟子前去,說不定,屠龍之時還能派得上用場。”
程洛洛有些為難,畢竟,嘴上不說,但是懸空的弟子和那些魔龍騎恐怕相互都瞧不上對方。而且這似乎,有探查周哲老底子實力的嫌疑。
“周哲恐怕不一定會答應,外公你也知道的,這些人,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鄭星河豎起一隻手掌:“不試試怎麼知道?也讓我派弟子看看別人的隊伍是什麼樣的,省的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定窯我都答應給他們用了,這些小事想必他們不會拒絕的。若是能一起參與屠龍之戰,最後分配戰利品也好,話語權也罷都不同。而且沐浴龍血之後對他們的修為絕對有所幫助。”
確實,一舉數得,能當掌門的人,小算盤自然打的噼啪響。
程洛洛點頭應聲而去。
找到周哲,說明來意。
周哲笑的像個狐狸,他和司勝男相視一眼。
“我沒什麼意見,你去找王銳好了。我讓索鄂陪你走一趟。不過你們懸空的弟子要能吃得了苦,跟得上隊,參與訓練,王銳可就是他們最高長官了,能接受麼?”
鄭勇是同程洛洛同來的,看到司勝男也在,還點頭致意,聽到周哲這麼說他立刻打包票道
“那些河西軍能吃得了苦,我派弟子也定然能吃得了苦。還請周世兄放心。”
周哲也沒當回事,把索鄂叫過來當著兩人的面交代幾句便不管了。
人走之後,司勝男問道
“他們在探你的老底子,你就不怕?”
周哲聳聳肩:“我為什麼要怕,有王銳在,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比我明白。河西軍對我知曉的不多,魔龍騎那群老兵油子。嘿嘿!”周哲猜想,他的老底子沒被扒出來,懸空的那些事估計能被他們扒乾淨。
別看那於德水梁裕看起來一個娃娃臉,一個小學弟的樣子,下手是又黑又狠。反倒是像劉茂盛,話太多有時候容易說漏了嘴,不過劉茂盛去定窯煉製那些特製的鐵錨鐵欄柵了,想必不會出什麼問題。
試訓的隊伍第二天便出發了,沒有滿車滿載糧食,這些東西,靠近森林的小縣城會準備好。滿打滿算不足三千五百千人,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準備好,懸空家大業大,不差這點錢。
出發的時候鄭勇還好,輕裝簡從,但是懸空的那些弟子,讓王銳皺起了眉頭。
能參加試訓的,多半是懸空六階至四階的弟子,比他們最精銳的要第一個檔次,但也足以讓普通一流門派咋舌。不少弟子都是懸空山門的後代,無論是不是修靈者,這父母愛子女都是一樣的,又是帶這個,又是帶那個,林林總總,一大堆用箱子或者乾坤袋裝上。
別說王銳,就連送人離開的周哲都皺起了眉頭。
他給王銳使了個眼神,意思你不管管,王銳就當沒看到,反正到時候掉隊的自動算離隊他才懶得管。
“半刻鐘後出發。午時之前到縣城等候補給。”王銳的話一出,這邊魔龍騎和河西軍整齊一聲
“明白!”
而那邊,是,明白,知道了,林林總總回答各異。
王銳沒說什麼,暫時充當劉茂盛當執法官的梁裕喊道:“以後長官說話,只回答明白,或者不明白。有疑問的,出列稟報。參加試訓,便要按照我魔龍騎的規矩。”
幾乎是第一次,梁裕把他們隊伍的名字喊了出來,魔龍騎,這個消失在九州千年的稱號,但是沒有人覺得突兀,彷彿,他們就是魔龍騎。
“明白!”似乎帶著不耐煩,那些懸空弟子還是跟著喊了一遍。
但是也有人是來往過懸空的山門和那小縣城的,當即問道
“咱們離小縣城來往足有六十里,沒有馬匹馬車代步,只有數個時辰,怎麼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