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嚴厲的措辭下,幾名懸空的核心弟子還是老不情願的解下了腰間的避水珠。周哲一眼掃過,帶的各種各樣用途不明的掛件還真不少。本以為是裝飾品,卻不曾想,有這等功效。
周哲接過避水珠,重重的點頭,抱拳一揖:“我代兄弟們謝過諸位。”
程洛洛笑意盈盈,幾番示好,周哲總算有所回覆,這是個好現象。
於德水幾人,帶著避水珠,腰繫繩索一個個的跳了河。
動靜自然是引起了玉劍山莊那邊的關注,嚴寒眯縫著眼,不說話。
這邊,同樣的只是靜靜的看著。
馮犀角此刻也打起了小心思,他的家將嶽遷,原本就是在行天渡服役過的,也擅長水性,只是如今不在身邊。想來,現階段即使有大戰,也不是那些水軍可以應付的。比如剛才白山水那驚天一劍,天地變色。倒不如,把人給召回來。
這邊於德水下去了足足有一刻鐘,對面嚴寒的船上,幾個漁夫模樣的人從水面伸出了頭。
隨後,便是一陣嘈雜,顯然,是嫌漁夫們沒盡心盡力的去搜尋,才這麼一會功夫便上來了。
折騰一番,也學著周哲這邊,換了一批漁夫有模有樣的把繩子系在了腰上,罵罵咧咧不知道說了什麼,又把人弄下了水。
萬華閣這邊的船上,眾人也在期待著於德水能帶回好訊息。
而周哲,則一直站在船邊,他心中有些焦慮,於德水是跟他一路走來,算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如今雖然有了後,可他依舊不想他出任何的事。
“於德水!於德水!於德水!”半個時辰過去了,周哲已經在繞圈圈走路了,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程洛洛有些震驚,難道周哲的擔心不是作秀?
司勝男煩了說道:“周哲,你能不能別晃盪了。要是出事,他肯定拉繩索,這不,其他的繩索也安然無恙麼?”
就在說話的功夫,那邊的嚴寒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半個時辰,他們的第二批人即使喝水,也不可能那麼久。
拉一拉繩索。頓時執事的臉色一變,換了手拉其他的,似乎沒有回應。
驚慌中,幾名弟子合力拉出了繩索,浮上水面一瞧,傻眼了,人已經凍成了冰棒,而浮出水面後,直接成了大冰坨子。
周哲自然是看到這一幕了,也顧不得多說,慌忙的去拉於德水的那根繩子。
可是一拉之下,毫不費力。
周哲臉色都變了,連拉帶拽的拖拽著繩子,只是片刻,繩子便被拽上來了。是被解開的,而不是被什麼兇獸咬開或者割開的,算是個好訊息。
可是,最關鍵的,人去哪了?
船上其他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異常,同樣拖拽剩下的幾根繩子,也是一樣的結果。
兩邊的人馬誰都臉色不好看,一邊,是下去的人全都被凍死了,一邊是下去的人了無蹤跡。
“於德水你個王八蛋!”周哲罵罵咧咧,似乎用這種方法才能打消他心中的擔憂。
而程洛洛和司勝男兩位以旁觀者的目光來看,這未必是壞事,司勝男安慰道
“若是有危險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講繩子解開,你現在應該講繩子放下去,靜靜等候。”
程洛洛也是同樣的意思:“你焦急可解決不了問題,他們恐怕是有什麼發現,而繩子長度有限。你最好把你的人組織起來,在各個河段搜救。”
程洛洛話音剛落,周哲就喊道
“杜霄,傳令你的人,在河段上下游散開,務必要找到他們。王銳,定海閣的弟子們也一併散出去。”
“明白。”兩人異口同聲,便開始照著吩咐做。
這邊,周哲的人馬一鋪開。玉劍山莊的人就發現了。
嚴寒一臉不快,他沒從漁夫那得到一丁點水下有用的訊息牢騷似的說道:“周哲搞什麼?”
“你沒看到麼?似乎是繩子斷了,他們恐怕在搜救。”藍芍懶洋洋的說道,覺得這麼多簡直不可理喻。
一邊聽著這話的漁夫們很不是滋味,他們被逼下河,折了數十名同伴,現在正是兔死狐悲的時候,偏偏還有人往傷口上灑鹽。心中無一不罵,這些殺千刀的修靈者,一個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