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周哲已經上了馬,辛追飛身後退入了陣,躲開了符文的爆碎。林小二一臉是血,兇悍之氣讓嚴寒為之側目。
想我嚴寒,名門之後,闖蕩天下十幾年,偌大的名聲,旁人提起不是畏懼便是尊敬,今日在此居然受爾等渣滓的侮辱。嚴寒憤怒的
看著周哲一行,他的怒火幾乎要衝破天際,再看看幾乎人人帶傷的乾坤門弟子,更是火上澆油。
“嗡!”一道紅光湧現,嚴寒魂爆。
眼見這一幕周哲臉都綠了,魂爆他是知曉的,看來嚴寒是打出了真火。魂爆之時實力增長他也是知曉的,此時硬拼實屬不智。
“都往後散開。戒備!”周哲果斷下達了命令。
“陰陽互逆,逆轉乾坤。”巨大的陰陽符文在嚴寒的划動下開始前移。
“乾坤陰陽域。”藉助的光影,嚴寒身後的八人列位八方。
“退快點!”是辛追的聲音。她感受到了此時嚴寒身前兩個符文蘊含的靈氣波動,威力不可小覷。
林小二一腳踹向周哲的馬屁股,隨後跟上,此時他能做的不多,但是這靈性一腳當真是救了周哲的命。
加速飛至的陰陽符文在飛來後瞬間爆碎,直接轟得周哲身形不穩從馬上飛跌出去。這還是林小二用後背擋住絕大部分靈力的結果,辛追
雖然加速飛退,還是被這劇烈的震爆傷到了,從蒼白的臉色便可以看出。
“渣滓永遠都是渣滓。”已經被推開近百米的的周哲和軍士們看見嚴寒依舊在刻畫符文。而遠處,一道道火線,已經向這裡蔓延。
“禁衛親軍。”眾人心中咯噔,騎在巨狼上的禁衛親軍可不是那日山頂困守大殿的禁衛親軍可比肩的,而且他們已經與禁衛親軍交手了
不止一次。眼下各人手上只有少量的武器軍備,根本無法正面作戰。
“撤。”周哲再次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顧不得身上的傷痛。“辛追,不要戀戰,撤他們沒馬的。”此話一出,嚴寒也發覺了,回身一
看,一道火線已經在遠處出現。
“周哲,辛追!混蛋。”口中大罵出聲。
“留下馬匹。既往不咎。否則我拼了半條命,也要留下你們。”嚴寒此時已經準備動用後手了,兩塊閃著晶瑩光芒的人造靈石被拿在左右手,
不會有人敢懷疑,若是他負載身體用這兩顆靈石的靈氣打出陰陽符文會直接把周哲一眾留下,但他恐怕也會至少丟掉半條命。
辛追回身看了一眼,瞳孔都放大了,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周哲,等待他的選擇。周哲也是亡魂皆冒,他麼的,兩顆靈石當保命符,難怪有恃無恐,
這便是他豪橫的底子,頂級門派的核心果然不可小覷。
“馬匹可以留下,你得拿東西換。”周哲停止了後撤,而是讓眾人繼續後撤。他周哲可不是嚇大的,老虎嘴裡我也要卡點油。
“給我馬匹!”嚴寒的臉幾乎都扭曲了,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和他談條件,簡直是平生之恥。
“周哲。”辛追的擔心盡在眉眼,意思也很明確,咱們有的是靈石,犯不著為了幾匹馬冒這麼大的危險。
“我要你那件狐裘。五匹馬!”周哲指了指嚴寒身上雖然已經有些髒的狐裘。
“我不說第三遍,給我馬匹!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嚴寒的怒火幾乎能燃燒空氣,眼睛裡全是血絲,身側的乾坤門的人都有點抖腿了。
“我要那件狐裘,五匹馬!”周哲給馬大寶使了個眼色。
“五匹就五匹,你先給馬。”嚴寒也不得不服軟。
“先給狐裘,我跑不遠的。”周哲同樣不服軟,這種談判就像是和客戶談生意,你得做好一拍兩散的準備,而且你不能退,你退一步,別人便會進兩步,到時候即使做成了買賣,利潤也早被人壓的一點不剩。周哲示意林小二前面去拿狐裘。
林小二也不害怕,反正他周哥已經找到了,叫他做什麼便做什麼。林小二把一批馬後的頭盔丟給了周哲。周哲一看,裡面居然是瑟瑟發抖的小毛。林小二這貨,周哲都無語了,他自己敢於輕身冒險,卻把小毛丟給周哲。真的是,他找不到一個詞彙形容林小二。
馳馬上前的林小二用一種幾乎是蔑視的眼神看著一眾乾坤門的人,伸出一隻手。
“先給馬匹!否則我現在就宰了這小子。”嚴寒依舊死鴨子嘴硬。但是周哲知道,他不會這麼做,和龍泉關的人比亡命,他們壓根都沒當自己是活的。周哲都沒有說話,林小二面無表情對著嚴寒,一隻手已然伸著。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這是一句多麼熟悉的話,嚴寒曾不止一次對那些二三流門派的女弟子們這麼說,而如今。一個長相粗鄙,出身更是不堪的胖子,在他面前,逆亂陰陽嚴寒面前,說出了這樣的話。而且當著他的門人,當著龍泉關眾多軍士們的面前,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像是一柄利劍穿透了嚴寒的自尊。穿透了乾坤門的尊嚴。
但是身居矮簷下,何人不低頭。今日的恥辱,他日我會加倍還給你們,等著瞧好了!嚴寒惱羞至極,但為了自己一條命,和乾坤門弟子的一條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是脫下了狐裘,丟給了林小二。
拿了狐裘的林小二也不多說,轉身回陣,這邊馬大寶挑選了五匹馬,韁繩系在了未被炸壞的樹樁上。
“嚴寒,他日再見,希望無恙。”周哲招了招手,隨後示意撤退。林小二很快趕了上來,把狐裘上的汙漬撣了撣交給了周哲,周哲在馬上仔細看了看,沒什麼大的損壞。
“阿追!接著。彆著涼了。”周哲不容拒絕,直接丟給了騎在馬上的辛追。這一做法,周圍的軍士們都吹起了口哨。若說周哲是將軍,那辛追便是將軍夫人,這一點他們都是認同的。無論是靈媒山,還是地下河,若沒有這兩位,他們恐怕早就沒了。
辛追接過狐裘,在眾軍士的口哨聲中匹在了身上。臉色通紅,卻迎著陽光,雪白的狐裘襯托的她像春日裡綻放的春梅花。他是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