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落島?格萊斯頓統帥您沒跟我開玩笑吧,據我得到的線報,黎族軍團數量多達十二萬,那群漁家女能幹啥?找她們還不如向蒙蒂王城求援。”
亞歷山大城主對於鯨落島的認知,還停留在幾十年前。
那時的鯨落島只是一座類似於女兒國的孤島,被海峽割斷,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當地的婦女就是生不出男孩。
就算生十胞胎,也沒一個帶把的。
島內的青壯年勞力,都是從其他主城坑蒙拐騙過來的,要麼就是高價買來的奴隸。
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人,在名義上可以擁有兩百多名妻子,越年輕,擁有的越多。
至於貪圖榮華、享受美色這些,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在鯨落島,男人沒地位,一輩子都只是生育的工具,從精力旺盛,一直耗到精盡人亡,才將屍體送回故鄉。
“亞歷山大,你說你一個種地的,憑什麼嘲諷別人捕魚的?”
格萊斯頓叼著煙、槍,吞雲吐霧,“蒙蒂王城的兵力快被我抽空了,再調兵的話,容易被獸人族偷襲,我們這幫老不死的可以戰死沙場,可莉婭公主還年輕,她不能出事啊。”
烽火臺傳遞情報,鯨落島收到戰報後,貝塔城主動員全島,緊急抽調了兩萬名騎士團。
說是騎士,也不算,因為不太正規,別說戰馬,很多婦女甚至連武器都沒有,還在用割草的鐮刀和捕魚的耙子。
“格萊斯頓統帥對我們有恩,他希望我們能夠出兵騷擾黎族,拖延他們襲擊日炎塔的節奏。
希望姐妹們都能拿出勇氣和智慧來,別讓那幫男人瞧不起我們。”
貝塔城主親率臨時拼湊的兩萬騎士,乘著破舊的漁船,藉助夜幕偷偷逼近海岸線。
撒旦首領將主營安札在海灘邊,但海水又鹹又澀,沒法直接飲用,平時生活用的淡水,還需要到距主營兩裡外的湖泊去取。
這個情報,很快就被貝塔城主捕捉到了。
她命人從鯨落島運來海膽和藏毒花,把這兩者混合攪拌到一起,研磨成汁,澆到方圓二十公里的湖泊內。
黎族照常取水,沒察覺到異樣,然後架鍋做飯。
凡是吃過飯的獸人,渾身都長滿奇怪的腥紅斑點,伴隨著上吐下瀉的症狀,蹲坑蹲到腿抽筋,雙手連兵器都握不住。
“這個時候給我整什麼么蛾子?韃靼首領還命令我於本月初八佯攻日炎塔。”
整個軍團都出現了類似的症狀,撒旦感到很蹊蹺。
派人去五公里外湖泊取水,仍舊沒法消除症狀,十公里外,還是同樣的結果。
“難不成是瘟疫?”
腦海中忽然閃過這念頭,撒旦首領不禁冷汗直冒。
獸人族可不比人族,沒有醫療系的魔法師,感染瘟疫後,就只能自生自滅,多半難逃一死。
“把出現症狀的獸人丟到幾里外,給他們留下一點糧食。”
撒旦按照這種方式去做,症狀沒有消減,反而在加劇。
近半數的獸人兄弟,因為長期腹瀉,身體變得虛弱無力,扛不起兵器。
“糧草是自帶的,也不太可能出現水土不服,除了瘟疫外,還能夠造成這麼大規模的感染,那就只剩水源這一處問題了。”
撒旦首領調走象騎兵,趁著天還沒黑透,親自前往附近水源檢視原因。
碰巧,就撞見前去投毒的鯨落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