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山淡定點頭。
他說的當然是真的。
因為沒必要騙人。
天級靈境信物非常珍貴，但他的記憶裡有太多太多相關訊息。
為啥？
因為這東西用過之後基本上就沒啥用了，是一次性的玩意，用過之後只能當紀念品。
十幾年後社會秩序穩定下來，聯邦政府搞了個名為“啟靈·印象”紀念展覽活動，收集靈境信物這類可以吸引眼球且紀念意義比較重大的道具進行展覽，這些信物的來歷、資料等資訊一同展覽，是全公開的資訊。
啟靈，是指啟靈時代，也就是靈氣復甦後的時代。
靈氣復甦的第一年，也就是今年被聯邦政府命名為啟靈元年，並從此沿用啟靈歷，啟靈元年、啟靈二年、啟靈三年等等。
他就死於啟靈二十三年七月十五。
當然，聯邦政府是啟靈八年成立的，社會秩序也是在那之後逐漸完善的。
社會秩序逐漸完善，倖存者們的生活逐漸豐富，對精神生活的需求逐漸提升，也就有了“啟靈·印象”這類活動。
後來更有商家開發了“啟靈”系列集卡活動，每張卡片上都寫著各種道具的詳細資訊，是啟靈時代比較流行的娛樂活動之一。
所以，他記住很多資訊。
哪怕只記住其中的一小部分，也足夠用。
別說用來賣錢或者交換其他信物，就算用來換口糧，也夠他吃到自然老死。
換句話說，一點也不心疼。
要不是怕引起林姿的懷疑，他敢出更高的價格。
區區一件，真不值得大驚小怪。
但林姿卻異常激動。
她父親向上鑽營那麼多年，各種資源、資金不要命地往上送，這才得到一句話和三張圖片，就這已經讓其他小家族嫉妒到死。
可陳淮山卻直接給出更詳細的資訊，連地點、時間、名稱、尺寸這些資料都有。
等於直接把實物塞到她手裡。
這讓她如何不激動？
而且，她家只獲得三張圖片，可李家卻有四張，被李家壓了一頭。
但加上陳淮山這一件，她林家的實力將會與李家齊平，而且還能藏一手，關鍵時刻拿出來一定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最讓林姿激動的是，如果陳淮山所言屬實，那麼跟陳淮山打好關係，豈不是等於可以在未來獲得更大優勢？
從剛才交換的幾個資訊中，她已經確定陳淮山掌握的資訊不但比她多，而且更詳細，更準確。
在巨大的危機中，資訊優勢才是真正的優勢，比一兩件道具的優勢更讓她看重。
所以，林姿非常激動，一把抓住陳淮山的肩膀，目光炯炯地盯著陳淮山：“如果你所言屬實，你就是我們林家的全天候戰略合作伙伴。”
陳淮山輕笑一聲：“不不不，我對與林家合作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