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主任說,白手二字確實寫得不錯。
白手告訴楊副主任,他就是自己的名字寫得還行。
這是因為以前他需要經常簽字,便請人寫了白手二字,他拚了命的照著練,才算有點模樣。
楊副主任大笑,並建議白手有時間練練字,因為既然能寫好自己的名字,那應該也能把其他的字寫好。
“老楊,先別說練字的事,說說卻黨校講課的事吧。”
“你不說,我也正要跟你說呢。”楊副主任笑道:“劉副校長打了不下十次電話,詢問你什麼時候去講課。劉副校長說,他既是代表黨校,更是代表全體學員,強烈要求你去講課。”
“還強烈要求?”白手問道:“不會吧,老楊,他們講得不行嗎?”
“問題就在這裡。”楊副主任說道:“無論是吳劉李三位教授,還是白餘高三個,他們雖然都很認真,但講座的方法不對。因為聽講座的人不是普通學生,他們感興趣的不是繁瑣的理論,而是在實際工作中用得著的方式和方法。”
白手點著頭說道:“這倒也是。大學裡的學生,那是沒有辦法。因為需要考試,需要拿到畢業證書,老師講什麼,他們就得記住什麼。而黨校的學員,說白了就像進修一樣,是來學本事的,你講那些又深奧又難懂的理論知識,絕大部分是在工作中用不著的。”
楊副主任說道:“是啊。我去聽了幾次,也與劉副校長做了交流。吳劉李三位教授講得還行,中規中矩。但白餘高三位不行,不少學員意見很大。”
白手笑了笑,“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後三位一定夾帶私貨,鼓吹他們那一套。而他們面對的都是體制內人,所以特別的反感他們那一套。”
楊副主任點了點頭,“小白,你猜得太準了。白天明販賣的還是從國外學來的那套東西,就是你批評的原教旨主義者,簡直就是在背書。余文傑鼓吹市場萬能論,宣揚小、政府大、社會。高指授夾帶的私貨更嚴重,在宣揚他那個國企限制論的同時,主要就是批評和指責你的觀點和立場。”
白手又笑了。
“小白,還是你去講吧。咱們參事二室,就靠你撐門面了。”
“不敢,不敢。”白手趁機提出要求,“老楊,我想順便搞個贈書儀式,不知道行不行?”
“行,非常行。明天下午就是講座的日子,我就派你一個人去。至於贈書儀式,你稍等,我打個電話與劉副校長溝通一下。”
說著,楊副主任拿起了電話。
幾分鐘後,楊副主任放下了電話。
“妥了。劉副校長說,你要是贈書,不能厚此薄彼,你得帶上一千本,儘量做到一人一本。”
“沒問題啊。”
“那你去準備吧。明天下午,我和小朱陪你去。”
白手要準備的是講座內容,至於一千本書,他早就準備好了。
《體會經濟學》,白手自己買了三萬本,都在印刷廠的倉庫存著呢。
第二天下午,一點剛過。白手與楊副主任和小朱,三人一車,就抵達了市黨校。
車上還有一千本書,後座除了坐著小朱,和後備箱塞得滿滿的。
劉副校長也很重視,和幾個教職工一起,幫著把書搬進禮堂。
禮堂門口,豎著一塊黑板,黑板上寫著一則通知。
通知上說,今天下午,講座人白手參事,講座題目《微觀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