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闆名叫邵五梅,名字帶個梅字,但卻是個純爺們。
邵五梅四十出頭,土生土長的溫橋街人,以前在鎮集體合作社開門市部,現在單幹,在自家屋裡開店,專門從事食品批發生意。
“手哥,我爸跟邵老闆是朋友,十幾年的朋友關係了。”
“呵呵……你少蒙我。剛才你媽說起邵老闆,那笑容,那股親切勁,絕對不只是朋友這麼簡單。”
“嘿嘿,我招我招。十幾年前,那會我媽正懷著我,邵老闆他老婆也懷著一個。我爸和邵老闆就約定,都生男的結成兄弟,都生女的結成姐妹,一男一女就成夫妻。”
“結果是一男一女。”
陳亮不好意思的笑著點了點頭。
“他孃的,這是天大的好事,你小子瞞到現在才說,也太不夠朋友了。”
“人家在讀高中,長得又靚,我怕我配不上人家,怕人家退婚呢。”
白手笑道:“成不了也比我強。亮子,你他孃的,在孃胎裡就有了物件,你比我強百倍千倍啊。”
陳亮笑道:“手哥,你現在有錢了。我估計你也不差,該有目標了吧。”
“呵呵,目標肯定有,就是不知她在哪裡,姓啥叫啥都不知道。”
“會有的,麵包會有的,老婆也會有的。”
白手問道:“那麼,你跟你未來的老丈人說過我的事了嗎?”
“手哥,我說過了。但我有言在先,成不成,關鍵看質量,我不能打保票。”
二人說著,從后街走到中街,再往上到了邵老闆家。
邵老闆是生意人,還沒開口就帶笑,客客氣氣的。
又有陳亮穿針引線,生意談得很快進入實質性階段。
先看產品,產品不過關,神仙也沒用。
內行就是內行,邵老闆隨便拿了一包餅乾,剪刀剪開,拿出餅乾慢嚼細品。
“嗯,口味是與我賣的餅乾不一樣。香味也不錯,有吸引力。小白,哪個師傅教的?”
“上海來的師傅。”
“是嗎?”邵老闆微微一笑,明顯的不相信。
白手急忙解釋道:“邵叔,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那有個女老師,是上海人,今年過年,她母親從上海過來。她母親是上海某食品廠的工程師,是她建議我做餅乾賣,並手把手的教我。我用的配方,還有廠房圖紙,和裝置等等,都是在她的指導下搞起來的。”
“嗯,這個我信。”邵老闆點點頭,卻問陳亮,“亮子,你去看過嗎?”
陳亮搖搖頭,“我有點忙,還來不及去看。”
邵老闆道:“小白,做食品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廠房的要求,衛生方面的要求,食品安全方面的要求,等等,一樣不過關都不行。據我所知,要有五張許可證,你拿到了幾張許可證?”
白手心道,我一張也沒有,我連許可證長啥模樣都不知道呢。
“邵叔,我不瞞你,你說的各種許可證,我正在辦理當中。”
邵老闆笑著點了點頭,小生產小製作,他見得多了。
絕大多數都是先上車,後補票,先幹起來再說。
“小白啊,我也來個先上車後補票。也就是先進你的貨,後考察你的廠,你的貨我要了。”
“謝謝,謝謝邵叔。”
邵老闆笑了笑,“現在,該談談價格了。你說說,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具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