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冒險,平安無事,賺了大錢,但白手累得不行不行的。
在家歇了兩天,白手出門還債,一百四十塊,統統還清。
再去溫橋街買豬買雞買鴨,又花去了近一百塊。
加上這個階段的家庭開銷,白手的家底,又只剩下了不到六十塊。
白手心裡苦笑,這錢也太不經花了。
本來已下了決心,不再幹那個營生,可一想到錢,白手難免心動。
思想鬥爭了好幾天,白手對自己說,再幹一次,最後一次。
做了決定,白手去找馬小路。
巧了,出門剛到石橋,迎面就走來了馬小路。
“馬哥,正要去找你呢。”
“我也是來找你的。”
馬小路口氣不對,白手好奇,再瞅他臉色,一臉的憤怒。
“咦,誰把我馬哥給氣著了?”
“你的好朋友,狗日的於小明。”
白手咧嘴直樂,“呵呵……我去。什麼叫我的朋友?我說馬哥,於小明也是你的朋友啊。”
馬小路惱道:“歸根到底,是你倆先成朋友,我是因為你才認識他,才成為朋友的。”
“好吧,好吧。”白手笑著問道:“跟我說說,狗日的於小明到底把你給怎麼著了?”
“我們散夥了。不,是他跟光頭合謀,把我給甩了。”
白手吃了一驚,忙問:“為什麼啊?”
馬小路苦著臉道:“小白,請我到你家喝杯水,然後我再告訴你行不行?”
“不行,我媽耳朵太靈光。她要是聽說我幹那種事,非阻止我不可。”
兩個人走到石橋下,攀上橋墩的突出部,坐在上面晃動著雙腿。
馬小路抽菸,白手也要了一根,倆人先悶頭抽了半截煙。
“說吧,他倆為什麼甩了你?”
“簡單說,他倆扣幫工的錢。你知道的,那條線走一趟,一件給一百六十塊。可他倆以生意不好做為名,只給每人一百三十塊。我不知道啊,我給我僱來的人,照樣是每人一百六十塊。結果幫工們互相一說,都不給他們幹了。他們就說我有意拆臺,大吵了一架,就說不跟我搭夥了。”
“馬哥,都是自家兄弟,這種事說開了不就行了麼。”
馬小路一聲嘆息,“小白,你有所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