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手沒有說話。
回到賓館,進了房間,白手才說道:“這個伍玉明有問題。”
白手把伍玉明的情況,以及剛才在伍家的對話,詳細的告訴了鄭太行。
鄭太行想了想,“不會吧,老闆?你是說伍玉明搗鬼?他沒理由啊。”
“一個快要退休的人,為了錢,是能做出這種事的。”
鄭太行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老闆,咱們該怎麼做?”
“明天,咱們兵分兩路。你出去繼續調查,特別是這個伍玉明,我去趟檢察院。”
鄭太行有點猶豫,“老闆,我得跟著你。”
白手瞪了鄭太行一眼,“怕我出事?太行,你太小看我了吧。”
“我是有這個擔心。”
白手揮了揮手,“就這麼定了,你別杞人憂天。”
第二天,白手真的去了檢察院。
白手大名鼎鼎,當年在海南炒地,至今還留著名聲。
檢察院領導接見了白手。
白手說明來意,他是為肖亞文而來,如果不判肖亞文實刑,他願意為肖亞文負擔全部損失。
檢察院作不了主,但表示馬上把這個情況,彙報給有關領導和有關部門。
離開檢察院,白手又去了海口一中。
白手沒有直接見肖白,只是在他上體育課的時候,遠遠的看了一節課。
肖白長大了。
白手對這個兒子並不陌生。
其實,肖亞文每年都給白手寄不少肖白的照片。在肖白兩歲、三歲、六歲和九歲的時候,肖亞文還曾把肖白帶到上海。
白手離開一中回到賓館,見鄭太行還沒有回來,便一個人吃了午飯,再倒頭大睡。
直到下午三點半,鄭太行才匆匆回來。
“老闆,這個伍玉明確實有問題。”
“你說,說詳細點。”
“首先,他也是嫌疑人之一,因為他負責保管未簽約的協議,更有機會篡改協議。其次,事發之後,是他在散播謠言,說張副局長和趙副局長有問題,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兩位副局長身上。第三,事發之後,他主動檢舉肖亞文的問題,隱瞞自己的錯誤,把責任都推到肖亞文一個人身上。”
“還有嗎?”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伍玉明有錢,而且很有錢。但是,他又急需用錢。因為他兒子開了一家公司,經營不好,背了五六千萬的債務,急需還債。”
白手哦了一聲,“這些訊息確切嗎?”
“絕對的。”
白手看了看鄭太行,笑道:“太行,這世上唯一的絕對,就是沒有絕對。你說說,你是怎麼搞到這些訊息的?”
“老闆,你大可放心,上述訊息,都是透過合法渠道搞到的。我在部隊時的老戰友,其中有三個在海口生活和工作,有一個還是海口本地人,是他們幫我搞到這些訊息的。”
白手點了點頭,嘆道:“太行,你有一筆寶貴的財富,是我不可能有的,那就是戰友和戰友的情誼。”
“老闆,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我在等官方訊息。”白手問道:“太行,你有什麼好建議?”
鄭太行說道:“我的戰友建議,打匿名電話舉報伍玉明。”
白手想了想,點著頭說道:“就這麼辦。”
“我這就去。”
又過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