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說道：“老董，老謝，你們準備把兩家公司合成一家，我舉雙手支援。”
董培元笑了，“哎，你不是最反對合夥的嗎？”
“總的原則是這樣，但也有例外，比如說你倆。你倆辦超市連鎖，事實證明你倆合作得很好嘛。而且你倆合作得好，是有一個大前提的。”
謝洪水問道：“什麼大前提？”
“你倆的老婆親如姐妹啊。男人之間的事情，一般都好說。只要女人之間不出問題，合夥就沒有問題，這就是大前提。”
謝洪水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你是真支援我倆合夥了？”
“對，真的支援。”白手點著頭說道：“別的不說。你們兩家公司，現在加起來有六七百人吧。一旦合二為一，五百人足夠，你們能節省一大筆開支。”
董培元也點了點頭，“老白，我們聽你的，繼續搞建築業，物業管理也繼續搞。但這兩個公司的業務，你得給我們保障。”
“我說過了，沒有問題。”
董謝二人把地產公司合併，是一種現象，是明顯感到了危機。
上半年僅過去一半，就有十幾家小公司被兼併。隨著頭部企業的不斷做大，小公司想要生存，最好的辦法就是抱團取暖。
在這波收購潮中，表現最厲害的，就是黎姿揚的揚帆公司。
在騰飛公司，負責掌握同行和內部動向的人，正是總經理老顧。
每個星期一，老顧都要來向白手做專題彙報。
而且白手還有一個要求，老顧彙報時，不許任何其他人在場。
四月一日，星期一，又是專題彙報的日子。
據說，四月一日還是外國的愚人節。
白手對洋節不感興趣，但因為接待室的小安她們嘰嘰喳喳，他聽到了幾句，於是虛心的向老顧請教。
“老顧，四月一號是什麼節日？我怎麼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想了老半天，四月一日沒什麼節日啊。”
“哈哈……是外國人的節日，叫愚人節。”
白手吁了口氣，“愚人節？哪個愚？”
“愚蠢的愚。”老顧笑道：“我老婆說是騙人節。就是在這一天，可以撒謊，撒的謊越稀奇越好。今天撒謊，頂多算是惡作劇，無傷大雅。”
“咱們中國人也玩這個？”
老顧點點頭，“你信不信，反正我信。咱們公司裡，十個人裡至少有八個知道。”
白手輕嘆一聲，“他孃的，這是文化侵入啊。”
老顧又笑了，“要不就發個通知，凡跟風玩愚人節的員工，扣一天的工資？”
“算了，算了，眾怒難犯啊。”
“好吧，我這裡有新情況，我向你彙報一下。”
“等等。”白手警覺起來，“老顧，你彙報的東西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