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檢問白手想知道什麼。
白手說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某某某報》與我無仇無怨,犯不著用十七篇報道把我搞臭。很顯然,一是一定有幕後指使者,二是《某某某報》及那七個人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李檢沉吟了一下,“我不否認,這兩條你都說對了。”
白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只要一條,請告訴我幕後指使者是誰。”
李檢瞪了白手一眼,“你要是說你不知道,我就不姓李。”
“我想聽到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李檢倒也果斷,因為他肯定白手早已掌握,瞞著並沒多大意義。
“申風公司,鄒真義和柳美巖兩口子。那幾個傢伙,進去後什麼都說了,交代的速度比刮颱風還快。”
白手信守諾言,叫來袁妙可,把他這些日子以來,對《某某某報》的調查材料,全部交給了李檢的人。
足有五個公文袋,滿滿當當的。
當然,白手也明確告訴李檢,“這些都是影印件。”
李檢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們啊。”
白手不接話。
沉默就是預設。
李檢讓手下收起白手的材料,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白總,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最好不要做。”
“什麼事?”
“關於你要召開新聞釋出會介紹情況的事。”
白手問道:“違法嗎?”
“不違法。”
“那我就不能接受你的勸告了。”
李檢沉吟著說道:“也許,也許有人會認為,你的這個舉動,是有意給我們施加壓力。”
點了點頭,白手說道:“不是也許,而是肯定。人無壓力輕飄飄。李檢,壓力也是動力啊。”
“謝謝。”
白手與李檢握手,然後把他們送至電梯口。
案件已由檢察院接管,白手能做的事情不多。
但有些事情,作為當事人,作為受害者,白手必須要說。
白手很想與常清揚商量,順便向他請教。
可又怕常清揚為難。
好在常清揚很瞭解白手,他讓肖長河聯絡白手,說是找一個地方坐坐。
想什麼,來什麼,白手大喜,急忙吩咐梁兵和鄭太行安排。
晚上七點。
梁兵和鄭太行精心安排,把常清揚和肖長河接到鐵路茶莊,從後門進去,走小樓梯直達三樓。
三樓本有六個包間,梁兵和鄭太行乾脆全包了下來。
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不僅樓門緊閉,還由鄭太行親自把關。
白手已在包間裡恭候多時。
常清揚一邊坐下,一邊笑道:“小白,你搞得像地下黨接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