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黑還沒有坐下。
“小白,現在我三陽公司正處危難之時,我是被迫重新出山。我希望以後你我還是朋友,希望以後你能多多的幫我。”
說罷,許老黑又一次鞠躬。
白手臉色一緊,急忙衝著許老黑鞠躬兩次。
因為許老黑第一次衝他鞠躬時,他沒有回禮,他不能欠許老黑的。
許老黑沒有坐下,而是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小白,我還要去你大廈西區拜訪幾位老朋友。你忙著,我走了。”
“老許,我送你。”白手也不挽留。
當許老黑在電梯裡消失,白手的臉慢慢的黑了。
許老黑,你這哪是來拜訪朋友,你是來下戰書的啊。
一個小時以後。
白手辦公室。
沙發邊除了坐著白手,還有剛從西區趕過來的李玉寶、曾玉山、董培元、謝洪水和湯雲平。
這五位,也是剛剛被許老黑拜訪過。
而且也都得到與白手同樣的待遇,每人三鞠躬。
大家都有與白手同樣的感受,同樣的判斷。
許老黑認定,此次三陽公司爆雷,是六人所為,或六人中的若干個所為。
大家感慨萬千,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至於許老黑為什麼這麼做,除了求和,還包含著挑戰。
怕嗎?
倒不是害怕,都是在場面上混的,誰怕誰啊。
再說許老黑又不是老虎,頂多是秋後的螞蚱,落日的斜陽,難以在上海灘震天動地。
只是除了白手,其他五個都在心裡瞎罵,到底是哪個狗日干的,做了好事連個名都不留。
李玉寶坐在董培元身邊,他趁白手去倒水的機會,踢了董培元一腳,再衝白手的方向呶了呶嘴。
董培元心領神會,待白手端著茶杯,回到沙發邊坐下,他衝著白手問道:“小白,是不是你乾的?”
白手神態自若,笑道:“我希望是我乾的,可惜不是。”
湯雲平指著白手笑道:“還別說,在座六個,也只有你能幹得這麼痛快。”
謝洪水道:“小白,我也這麼認為。如果咱們六個是嫌疑人,那你的嫌疑一定最大,因為只有你有能力幹得這麼漂亮。”
白手呵呵的笑了,“諸位,諸位,我只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是我乾的,我的動機是什麼?你們仔細想想,我這個人做事,總是有目的的。我沒有動機,我為什麼去搞三陽公司?”
“你幫我們出氣唄。”湯雲平道。
“我呸。”白手笑罵道:“就你們這幾個貨,我憑什麼幫你們出氣?憑什麼啊。”
白手義正辭嚴,毫無破綻,大家不禁洩氣。
就連最懷疑白手的李玉寶,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真不是白手乾的?
這時,曾玉山道:“小白說得對,動機是個關鍵。這得去問許大林,前些日子他得罪過誰。這個嫌疑犯,應該是許大林得罪得最狠的那個人。”
“老曾,你的話我贊成。”白手道。
就在這六位討論的時候,一家名叫鑫鑫茶樓的包間裡,也正有幾個人在討論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