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不會什麼都聽陳校長的,陳校長說要嚴格保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作為老闆,不可能事必躬親,不能沒幾個親信。
有的事,事先告知,絕對比事後告知強。
白手把對那五個留學生的懷疑,以及陳校長的勸告和警告,都告訴了劉端陽和梁兵。
梁兵不敢吭聲,很顯然,他也嗅出了其中危險的味道。
這方面劉端陽更敏感,或者說,作為在警察崗位上待了三十幾年的體制人,雖然職位低下,但幾乎有著那方面的本能反應。
薑是老的辣。
白手和梁兵都在等劉端陽開口。
“蘇聯解體,東歐劇變,國際環境翻天覆地。對咱們中國來說,是一個百年難得的發展機遇……”
“老劉,你這是在給我們上政治課。”白手提醒道。
“噢,扯得有點遠了。”劉端陽道:“我不太瞭解情況,但我大女婿在新華社上海分社工作。過年的時候他來我家,說了一些情況,也許跟眼前這事有關。”
白手拿出香菸分煙,“有點意思了。老劉,儂繼續講。”
“劇變之下,人人都會做出選擇。有人隨波逐流,有人倒向西方,也有人不願意而選擇出走。據說有不少人來到咱們國家,或者是為了工作,或者是為了生活。而有一些人,也可能是咱們請他們過來的。”
“還有這種事啊?”梁兵問道。
“有,但他們很低調,只是咱們不知道而已。俄羅斯、白俄羅斯、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亞、匈牙利、羅馬尼亞、烏克蘭、中亞五國,等等,都有不少人來到咱們國家。”
白手點著頭道:“這個我倒聽說過。我有個朋友在哈爾濱,據她跟我講,自從蘇聯解體後,有很多俄羅斯人來到我國。她說去大街上轉一遍,就能看出多了不少俄羅斯人。”
劉端陽突然放低了嗓音,“這裡面,有不少人才,科學家工程師什麼的,對咱們國家有用,咱們國家肯定歡迎。”
梁兵又有問題,“這五個留學生,他們不會是什麼人才吧?”
劉端陽指了指梁兵,“你啊,就不能好好的想一想。他們不是人才,那他們的父母呢?”
“噢,我明白了。”梁兵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白手擺了擺手,嚴肅道:“這個秘密呢,你們已經知道,那就要負起責任來。別說是有背景的留學生,就是普通的留學生,咱們也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梁兵思忖了一下,“老闆,在騰飛大廈內,我能保證,出了這個門,我就沒法保證了。”
“這就夠了。”白手點頭道。
劉端陽問白手,“你把太行叫回來,是要保證騰飛大廈和同濟大學之間的安全?”
“我不會這麼說,但可以這樣理解。接了這種差使,咱們只能盡力而為。也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劉端陽道:“明白了,我和梁兵制訂一個計劃,完了向你彙報。”
白手起身離開,再叫上鄭小平,乘電梯上樓。
白手要開會。
除了鄭小平,參加會議的人,還有米君楠、管心怡和顧小北三位女秘書。
不過,開會之前,白手對三位女秘書的服裝進行了批評。
女職員有制服,夏天時也有明確要求,上面是白襯衣,下面是藍色的齊膝裙。
但最近牛仔褲很流行,三個女秘書穿的都是牛仔褲。
白手不高興。
“我再說一遍,你們三個是我的門面,你們穿得亂七八糟,實際是在損害我和公司的光輝形象。”
三個女秘書笑個不停,並且一齊看向鄭小平。
鄭小平也穿著牛仔褲。
鄭小平笑著自我解釋,“你們別拿我比,我是外勤,可以不穿裙子,穿裙子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