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二十八歲了,腰纏萬貫,女人不少,卻是身邊無人,家不像家。
忙時還好,一旦閒下來,肯定有強烈的孤獨感。
可白手就是沒有談婚論嫁的意思。
劉端陽和他老伴,在這方面也是熱心人,老兩口精挑細選,為白手選了幾十個姑娘,但都被白手拒絕。
皇帝不急太監急,剃頭挑子一頭熱。
“小白,你真該成個家了。”
“老劉,你說笑呢?我有老孃,有弟弟妹妹,我有家。”
“我說的是你自己的家,一個完完整整的家。有人為你做飯,為你洗衣服,為你生孩子。”
“老劉,我煩,別跟我提這些。”
劉端陽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個姑娘,那個姑娘現在還單著嗎?”
劉端陽說的那個姑娘,指的是陳嵐。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老闆有兩個心結。一是所謂的“克妻”,二是“那個姑娘”。
“你成心氣我是不,老劉?”
“就氣你了,怎麼著?”劉端陽想激一激白手。
人不能空虛,人空虛是因為被情緒壓抑了。
解決辦法就是透過各種方式釋放情緒。
生氣也是一種方式。
可是,白手只顧喝酒,沒有真生氣的跡象。
劉端陽繼續想,給白手找點事做,或出去玩。
人忙起來,煩惱也就隨之消散。
但白手這人挺無趣的,不會打牌,不泡酒吧,不去娛樂場所。
就是喝酒,白手也喜歡關起門來一個人喝。
“小白,要不今年去我家過春節?”
“不去,你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加一起一大堆,我發不起壓歲錢。”
劉端陽哈哈笑了,“那可不。你白老闆要去了,我一定把整棟樓的小屁孩都集中起來,排著隊向你要壓歲錢。”
“老劉,再給我倒點。”
“哎,宣告一下,只能再喝一杯。”
劉端陽又給白手倒了一杯,把酒瓶鎖回到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