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黑急需現錢。
“小白,我咬牙降降,兩千七百萬。”
白手立即還價,“兩千三百萬。”
“兩千六百五十萬。”
“兩千三百五十萬。”
“小白,你這是軟刀子宰我啊。”
白手毫不放鬆,“老許,送你點人情。兩千五百萬,一口價。”
“現錢?”
“當然。”
許老黑再嘆,“好吧,就這麼定了,咱們明天簽約。”
白手還有問題,“老許,你實話告訴我,這個專案負債多少?”
“一千三百萬左右。你給我兩千五百萬,我揣進兜裡的,也就是一千兩百萬。這一千兩百萬,我得維持到今年年底。”
白手點點頭,裝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老黑看著白手,“哎,有話直說。”
“怎麼說呢?你啊,我真替你擔心,不是擔心你的經營,我是擔心你後院起火。”
“我的後院已經熊熊烈火了。”
“老許,對你打擊最大的,並不是外部環境,而是企業的內部變化。你的兒子女兒們退出公司,你現在眾親叛離,這才是最大的危險。”
許老黑一臉黯然。
“聽我一句勸。理順內部關係,穩定好管理層,收縮業務,集中精力把浦江大橋專案做好吧。”
許老黑道聲謝,起身而去。
白手望著許老黑的背影,思維久久難平。
一個優秀的民營企業家,正披著夕陽,走在下坡的路上……
老李和老顧及喬教授三人來了。
大家聽了許老黑的情況,都有同情的意思。
白手卻異常的冷酷。
“三位,這個時候,咱們的詞典上不應該有同情一詞。”
老李微笑著解釋,“我們是同情許老黑這個人,不是同情他做的事。”
白手道:“這不廢話麼,事是人做的麼。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人做的。老李,你在偷換概念。”
老李笑著點頭,“老闆就是老闆,我受教了。”
白手問,“你們說說,這個向陽小區專案接過來後,該交給誰?”
老顧道:“向陽小區專案離咱們舊窪村小區比較近,我建議就交給陳飛的三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