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黑告訴白手,千萬別勸,勸也沒用。
決心已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他已向法院起訴離婚了。
既然如此,白手不再開口相勸,男人的尊嚴,讓許老黑不得不走一步。
“不過,另外一事,我還是要勸你。老許,到你這個年齡,你得悠著點。”
許老黑笑了,“放心,我心裡有數。感謝你那個偏方,我感覺我現在像三十歲。小白,你就別管了。”
白手心道,我吃飽了撐的,誰願意管你家的破事啊。
“老許,外面的牌子怎麼回事?西岸指揮部?還有東岸指揮部?”
許老黑點了點頭,沉聲道:“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他張孝南既然跳船離開,我當然要與他做必要的切割。”
白手衝著許老黑豎起大拇指,“夠朋友,老許。”
“小白,我永遠站你這邊。”許老黑開口表忠心。
白手心裡微怔,這老傢伙,今天有點反常啊。
“老許,有一個事,我要向你通報一下……”
三位國企大佬來訪的事,白手詳細的說了一遍。
許老黑不假思索道:“我完全支援。”
白手笑道:“我希望你在市建協會開會時,能站出來,帶頭支援行業整頓計劃。”
“沒問題。”
白手斜眼看著許老黑,“那我走了。”
“哎,你等等。”
許老黑有事,但期期艾艾的,不好意思說出來。
白手白了許老黑一眼,起身就走。
許老黑急忙伸手,把白手拽回來。
“這事,這事……我說了,你不許笑話我。”
“這年頭,人人都像瘋子,誰笑誰啊。”
許老黑瞅了瞅外面,老臉一紅,小聲道:“我家麼,可能要添丁進口了。”
白手唸叨一聲“添丁進口”,裝傻充愣,“把舊老婆踹掉,迎新老婆進門,減去一,加上一,哪來的添丁進口啊。”
許老黑不好意思,但雙手在身前比劃了一下,“是這個。”
“啊,寶刀未老啊。”白手失聲喊道。
“噓,別喊啊。”
白手這才明白,許老黑怎麼急著離婚,原來是因為這個。
“就是你的女秘書?”
許老黑點了點頭。
“讓我幫你做什麼?”
許老黑嘿嘿的笑,“你小子在醫院裡有關係,幫我找個可靠的醫生,以後做檢查什麼的,既方便又安全。”
白手搖了搖頭,“我只認識一個醫生,就是肖秧。可她現在在瑞金醫院,我不知道瑞金醫院有沒有婦產科。”
“哎,幫我問問。小白,這事就拜託你了。”
白手含含糊糊的點頭,趕緊找個理由開溜。
許老黑有點迷失了。
白手有點後悔。原來的許老黑,一門心思的賺錢。可自從偏方治好了他的病,他的花花腸子開始興風作浪了。
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個錢不僅指鈔票,還指的是男人那方面的能耐。
五十幾的許老黑幹這檔子事,讓白手對他的信任減去幾分。白手告誡自己,以後不能與許老黑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