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告訴蔣長風,當年讓於明陽範玉婷兩口子代表他買地時,他給了他們三千塊。
也正是這三千塊,買走了白手和於明陽的友情。
當時,是丁雅瓊耍了個心眼,讓範玉婷寫了收條。
白紙黑字。
蔣長風大喜,比白手還高興,“有救了,小白你有救了。”
白手拿起電話打到丁雅瓊那裡。
丁雅瓊確認,當年範玉婷寫的三千塊收條還在,就放在家中的小保險箱裡。
蔣長風躍躍欲試,“小白,我給於明陽打電話,直接跟他攤牌。”
“老蔣,這事得我自己親自出手。”
蔣長風想以實際行動,證明他與白手的朋友關係。
可白手不給他機會。
“小白,難道我不是合適的人選嗎?”
“老蔣,現在是兩軍對峙,你死我活,我必須赤膊上陣,身先士卒。而你呢,你是我的援軍,是我的預備隊。你說,你見過打仗時先讓預備隊上去的嗎?”
蔣長風被說服了,從包裡拿出通訊錄,找到於明陽的電話。
白手打通了於明陽的電話。
白手報上名字,以及問好。
於明陽那邊沉默了好一會。
“白總你好,請問你有何指教?”
彬彬有禮,不亢不卑。
白手卻不客氣,直奔主題。
“於副總編,我不跟你囉嗦。當年的三千塊,你應該還記得。多虧丁雅瓊多一個心眼,留下了證據。你可以問問你老婆,她應該能想得起來收條是怎麼寫的。”
於明陽又沉默了。
“於副總編,三千塊不算大錢,在我眼裡,簡直就不算錢。但是,當年的三千塊,對你就是個重磅炸彈。你是公職人員,你老婆也在事業單位有編制。這顆炸彈炸你們兩口子,正好不大不小。”
“於副總編,假如這顆炸彈還炸不死你們兩口子的話,我會尋找別的炸彈。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的鞋恐怕早已溼過十回八回了。你應該相信,我有能力找到你溼過的鞋。”
“於副總編,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將來好相見,上海很大,但上海也不大。於副總編,最後說一句,別跟我玩,你玩不過的。因為我有最後一招,叫做同歸於盡。”
說到這裡,白手把話筒扔放到電話機上。
“小白,你這上來就使狠的啊。”蔣長風讚歎。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於明陽,就得開門見山,劈頭蓋臉,先把他整懵。”
“為什麼?”
白手笑道:“我要求他,他會趾高氣揚。我要跟他攀交情,肯定是來不及了。跟他講道理吧,他是個讀書人,估計你我加一塊也說不過他。想來想去,還是狠招好使。”
“有道理。”
“哎,老蔣,你訊息靈通,肯定還有其他訊息吧?”
點了點頭,蔣長風道:“我還真幫你打聽了一下。首先,想搞死你正是你的同行,至於具體是哪幾個,你不用想都能知道。其次,有關部門倒不急著搞你,因為你正是有關部門樹起來的正面典型,他們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臉。”